王乾想了想，“她有没有过一些意有所指的话？”

“意有所指的话？”周淑仪眉头蹙得更紧了，看得一旁的衡元祥有些心疼，忍不住帮她抚了抚。

周淑仪察觉到丈夫的动作，冲着其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犹豫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道，“先生这么一，确实好像有几婉儿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得话有些别扭，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只道是少女的心事，有感而发。”

“有感而发？”王乾双眼一眯，问道，“具体呢？”

“我想想啊，有些日子了，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周淑仪歉意地道，然后努力地回忆起来，“大约是在四月的时候吧，那时候元祥刚离开帝都没多久……”

……

帝都，四月十五，晋王府的一处花园内，这一日气格外的好，风轻云淡。

周婉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脚尖点着地面，身子轻微地摆动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和周围的鲜花相映成趣。

周淑仪坐在一边的石桌边，吃着水果点心，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姑姑，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婉儿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婉儿觉得男孩好。”

“为什么？”

“男孩没女孩那么多心事，活得轻松。”

“婉儿是有什么心事？和姑姑？”周淑仪放下了手中的一块点心，看着周婉问道。

周婉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听人，怀孕的时候是不能听这些烦心的事情的。”

“婉儿是不是不好意思了啊？”周淑仪掩嘴轻笑了一声，她依稀记得当初自己也是这样的。

“哪有！”周婉闻言露出了羞态，“才没有呢，姑姑不要乱。”

“那就和姑姑，姑姑保证不和其他人。”周淑仪竖起一只手，一脸庄重地就待指发誓。

周婉见状连忙跳下了秋千，一把按下了周淑仪的手，“好了好了，我还不行么，你不要发誓，万一……”到这里，周婉停了下来。

“万一什么？”周淑仪等了半，没等到下文，好奇地问道。

周婉微微有些失神，许久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

周淑仪见状也没再追问下去，“那你有什么心事吧？”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促狭的笑容道，“是因为那个子？”

周婉点零头，默认了。

“你呀，既然喜欢人家，为什么又这么冷落人家？我看他挺好的啊，对你也是真心的。”周淑仪不解地问道。

周婉摇了摇头，趴在了桌子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看着眼前的果盘怔怔出了神，“不是真心不真心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还是你不喜欢他？那我明就去找我哥，让他取消了这门婚事。”

周婉顿时急了，差点跳了起来，“别别，我的好姑姑，可别去和我爹。”

“你真的不喜欢他？”周淑仪故作惊讶地看着周婉道。

“哎呀，也不是的，姑姑！”周婉跺了下脚，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