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情愫的味道(2 / 2)

他想到了烧饼,唐宋以后这是非常流行的军粮,相比其它品种,烧饼味道好又营养。

要做烧饼,先要发酵面粉,这时候没有地方去买酵母粉,只能采用天然发酵,将面团发酵成老面,然后揉入新面。

他让石头爹揉了一个面团放在盆里,准备让他它暴露空气中,利用天然酵母菌发酵。

石头爹以为他晚上要做面条吃,谁知他却把揉好的面团扔一边,他担心到了面明天面团坏掉,因此在心里直呼徐谦败家。

做大饼馒头的发酵技术此时可能只在天下的某个角落被人掌握,至少大都数人都不知道有这回事,石头爹自然是这大多数之一。

徐谦走回自己的营帐,越靠近营帐越是心跳厉害,他心里猜测着余南溪在干些什么,会不会同自己一样也是忐忑不安。

他掀开帘子,余南溪正坐再地上发呆,脸上一片忧郁之色,看见他进来后,她脸上红了一红,撇过头,沉默不语。

这是怎么了?徐谦不明所以,仔细想想今日除了看见她挥刀姿势难看外,也没有什么值得她介怀之事。

还是不要去惹她的好,徐谦自顾自走到书案边,坐下埋头画起烧饼炉来,凭借现在的制造能力,做个铁炉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他刚刚画好草图,就听见余南溪哽咽地声音道:“徐哥哥,今天有人从飞云堡来探亲,他们议论说我爹爹因过度思念我头发全部白了,身子瘦弱了许多,我、我对不起我爹爹......”

徐谦明白了,她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有关于她父亲不好的消息而与自己无干,他安慰她道:“不然你回去看看他?”

“我、我不知如何面对他......算了,再说吧!”

她讲完就倒头背着徐谦睡下,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仿佛睡着了一般。

可事实上,她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心里非常想回去看望父亲,可是她知道一旦回去就再也不可能和徐谦像现在这样,不是说父亲能把她锁住,家里那几堵墙她现在能轻而易举地翻过,可是翻墙私会并不是长久之计。

若是能和徐谦成婚就好了,可是父亲和徐氏的关系僵硬,两家通婚的可能性渺茫。

她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竟然暗自啜泣起来。

徐谦刚才以为她真睡着了,就拿着画好的饼炉去让林长木和刘宏一起赶制一个。

两人一听有新的面食要出世,立即按照图纸打造起来。

徐谦心想:“回去躺在一个美女身边,浑身燥热难睡,不如今夜就和他们一起赶工。”

见司马居然也加入,刘宏和林长木更加干劲十足,三人分工合作,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余南溪哭泣一阵,心里一横,下了个决定:今夜就献身徐谦,然后明日回去看望父亲,若父亲不逼自己嫁人,则和徐谦徐徐图之,若是父亲立即要自己成婚,只好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说出来了!

做完决定之后,她躺在被子里,心情紧张地等待徐谦的到来。

她等啊等.....直到睡熟了徐谦还没有出现,中途她几次醒来,可是徐谦一直没有出现,她似乎明白徐谦是故意躲着她。

为什么要躲着她?是不喜欢自己吗,是因为自己是余沧海女儿?或者他已有意中人?她不得不胡思乱想起来,直到很久才又迷迷糊糊睡着。

徐谦三人一直忙到凌晨才把炉子做好,于是就在炼器房里胡乱地睡了一觉。

天一亮他们就把炉子搬到了火灶房,大家七手八脚地往炉子里加碳,然后放木材烧红。

徐谦和石头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在一边检视面团,发酵的效果自然没有用酵母粉那样好,不过做几个烧饼倒也可以凑合。

他摘下一个面团放在旁边用作老面,这样下次的面团一定会更发。

揉面成粗条,切下一小团,做成生面饼,然后贴在炉子内侧,直到贴完五个后他拍拍白色的双手道:“石老伯,去把煮好的肉汤端来,酱也搞些。”

他刚才已经吩咐石头爹去煮一些肉汤,此刻他端着一大盆走过来放在矮桌上。

不一会,烧饼的香味从炉子中冒出,旁边的人闻着后口水不断流出,加上今天是休息天,听说今天做新的面食,更多队员挤到了火灶房。

张云刘宏和林长木三个大汉将徐谦和铁炉紧紧围在里面,后面也挤着几个身材高大的队员,若不是张云三人实在力气太大,他们也绝占不了这么好的位置。

按照以往的经验,不抢只能等别人吃饱了吃剩下的粉渣,所以这时候已经不讲上下级了,有两个队率就被挤在了外圈,咬牙切齿地道要在训练中惩罚那些个拦在他们面前的队员,那些队员根本不怕,因为他们现在的水平不比队率差,为了新品面食他们豁出去了!

人越围越多,差点把炉子挤翻。

徐谦摇摇头,第一炉的几个烧饼刚放到灶台上,就被三人抢走,他们皮厚,那么滚烫的烧饼紧紧抓在手里怕被人抢去。

烧饼咬起来酥脆可口,只是吃起来太干,但是蘸酱或就汤喝,那滋味简直就无与伦比!

三人几口就吃完了,可是这次后面的人不让他们继续无耻地占着位置,几个队员相比使使眼色,一起动手将他们抬起扔到了门口。

“反了天了!”三人大叫,可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进人群。

徐谦抬头看看攒动的人头,并没有发现余南溪,许是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挤在男人堆里,他拿起两个烧饼揣在怀里,把烤制烧饼的重任交给了石头爹,然后拿起瓦罐盛了一碗汤走到门口抓住一个队员问道:“看见余先生了吗?”

他特意将烧饼和汤单独拿给她。

“没有,今天还没见他出现过哩。”

莫非在睡懒觉?几个月了从没见她这么迟起来过,也许是心情不好,在营帐里独自伤悲呢。

他领着东西回到营帐,发现她居然真的还在熟睡!

他一把拉开被子。

“太阳晒屁股啦!”

余南溪骤然惊醒,想起一晚上的焦虑和不安,生气地一甩被子自顾自爬起来跑去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