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按在地上洗洗脸(1 / 2)

 刘宏和林一木脾气最为火爆,此时哇哇大叫几声,向前逼近,对着徐谦道:“司马大人,让我揍这狗日的!”

徐谦将两人拉住,他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架,骨头痒得厉害,今天要得偿所愿了。

他慢慢靠过去,特卫营的人也跟着移步向前,那人虽然比他矮了一头,却自恃强壮,又在本方大营,丝毫没有退让,还招一招手喊了一声,把周围两队巡逻的士兵喊了过来。

敞开的帅营中,赵倚楼虽然和另外两人在商量事情,眼睛却时不时往辕门瞟上一眼,他巴望着徐谦能早点离开,哪想何劲似乎还和对方聊上了,他知道何劲贪婪,一定在想法弄钱,他心中暗骂这个狗奴才多事,希望他收了钱就赶紧了事,可是事情的苗头似乎不对,两方的人有些激愤地在靠近,看样子似乎起了争执。

柳清颜一心想着救人,此时问道:“依赵兄之见,如何救人为妥?”然而赵倚楼一直歪着脑袋没有回答,她和萧让见此也随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徐谦和何劲几乎已经靠在一起,各自后面站着一大堆人。

她皱眉道:“这些人怎么还没有离开,难道要闹事吗!”

这时候,他们看见徐谦和何劲后面的人都退开,单独留下两人,看样子要单挑。

萧让道:“听说我这表哥最近突然力气大得惊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何劲身体庞大,两人若是相斗,不知道谁可以赢呢?”

古代消息闭塞,除了军情和重要公文,其他都是靠老百姓一张嘴慢慢传播,尤其是各个堡坞之间,消息传播更慢,因此徐谦勇力非凡的事情,除了亲眼所见之人及其周围的人清楚知道外,对于他人而言都是一个传闻,既然是传闻,难免有失实或夸大之病,萧让故有此言。

赵倚楼对徐谦神力惊人之事并未亲眼瞧见,不过他对飞云堡比萧让更加熟悉,徐谦力气大肯定是事实,至于有多大,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对于何劲他却是清楚的,某次在军营里他曾举起了一百多公斤的石头,而这个重量普通士兵两个人都抬不动。

他说道:“柳姑娘无需担心,就让何劲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何劲体重两百多斤,力气又大,对付徐谦绰绰有余,准保揍得他找不到北!”

柳清颜见徐谦品行恶劣,又在军营里嚣张跋扈,便默默点头同意惩罚他一下。

赵倚楼招来一个侍卫,对他说道:“去告诉何劲,一定要好好招呼对手,他干得好本少爷重重有赏!”

那侍卫飞奔来到何劲面前转达了赵倚楼的意思,他声音响亮,许多人听得清清楚楚。

何劲来了精神,开始脱甲衣,系腰带。

特卫营这边却传来一阵哄笑,他们的司马有多么厉害他们最清楚,何劲正在自取其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人都有好奇之心,帅营这边三个将军不自觉地起身往外走了一段路,赵倚楼让人找了一张台子站到上面,这样他们可以比较清楚地看见两人比斗的情形。

校场上,两人对峙着,打斗一触即发。

徐谦的身形也算高大,可是在何劲的对比之下就显得“瘦弱”起来,在一般人的眼中,这完全是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较量,蚂蚁可以举起比自己体重重好几倍的东西,但是它能打过一只苍蝇么?

虽说徐谦是个恶少,但毕竟是一方堡主之子,若是出了事情不好交代,柳清颜赶紧叮嘱赵倚楼去吩咐何劲一定要点到即止。

赵倚楼叫来一个侍卫,在耳边说了几句,那侍卫刚才在旁边听到了柳清颜的话语,此刻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脸色自如地离去。

柳清颜正看着场上的状况,没有看到侍卫表情的变化,那侍卫接到的命令是让何劲至少要把徐谦打残!

萧让也替徐谦担忧,这个表哥只在六七岁的时候和他见过一次,那次他来萧家堡拆了萧彪一只心爱的箭袋,之后一切关于他的事情都是来自爷爷,他知道爷爷已经断绝和这个姑姑家的关系,可是他的性格和爷爷不同,他心中存在修复两家关系的想法,表哥再怎么不靠谱,那也是萧家的亲人,他暗暗替表哥捏着一把汗,好在刚才柳清颜特别嘱咐过,何劲应该会拿捏好分寸。

他和柳清颜不清楚赵倚楼对徐谦的愤恨,也不知道赵倚楼的为人,若是他们知道整个事情的情况和赵倚楼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们就会制止这场比斗。

军营里的很多士兵都围过来观看,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挑战何队率!”

“我都不忍心看到那人被压成肉饼!”

“军营里最无聊了,难得有场打架看看,可惜实力差距太大,没有什么悬念呐!”

......

场上,徐谦气定神闲地站着,这在何劲看来简直就是藐视自己,他冷哼一声,马上他就会让对手手脚骨折,爬都爬不成,看你还怎么潇洒地站着。

他睨视着徐谦道:“有人让我卸掉你的手脚,都怪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可怜......”他边说边摇头,仿佛已经看到了徐谦断手断脚的惨状。

徐谦看到了那侍卫传话时两人眼神都时不时看向帅台那边,心里明白了八九分,是他们上头有人下的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刚想问清楚,何劲却出手了。

只见他弓步向前,一招“双龙出洞”,双拳铁锤般一上一下直击徐谦的面门和胸部,这普通的一招在他这里变得势大力沉,呼呼生风,他根本就不需要考虑花哨的动作,他认为仅仅凭力量就能碾压对方。

徐谦故意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实则灵巧地避开这雷霆一击,他本可以站立不动抓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甩出,此刻因他刚才言语生狠,就生出戏耍之心,准备利用对方好好松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