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被老头子一脚踹的连翻好几个跟头。

老头子总算有功夫扒了口饭，含糊不清说道：“早都说了，你练不成剑，这不是肯不肯教肯不肯学的事。一个公鸡要下蛋，不是你的活你干啥就非得去干呢？”

王二顺有些不服气，坐在地上问道：“不教你就晓得我练不成剑了？凭啥？”

“不凭啥。”老头子翻了个白眼，又扒了口饭，吃得极香。

“反正你不能练剑。”

“我有钱，我花钱学剑还不成？”王二顺摸了摸兜，掏出二两银子递过去：“我就学你那一剑。”

半碗饭下肚，老头子扣了扣牙缝，吐出块鸡骨头。

然后接着扒饭。

王二顺瞪着他，老头子很快一碗饭吃光了，伸了伸碗，没人帮他盛，便慢悠悠站起来去拿饭勺。

锅被王二顺一把拿走，连带着烧鸡炒菜一并端走，也不说话，就是瞪着他。

老头子挠了挠头，无奈坐下，问道：“你练剑图啥？”

“当剑仙啊，最好是练成苏家剑魁那般，一剑开山，传出去多有面儿？”

老掌教摇摇头，回答的斩钉截铁：“你练不成剑仙，甭费劲了，回去替你娘卖卖茶水比啥都来得实在。”

王二顺瞪着眼：“你教不教？”

“不教。”

“我娘前些日子开始酿酒了，说生意要做大做强，准备再开一间酒馆，后院里堆了不少好酒。”

老头子擦了擦口水，目不斜视：“不教。”

“上好的竹浆白，我娘老手艺了，她以前就是在江南做酿酒营生的，现在算是重操旧业。不是我吹，整个云出，还没哪家酒馆有她那般好手艺，酸嘴涩牙的那些马尿，能算酒么？”

老头子又抹了抹嘴，抬头望天。

“酒是好酒，好东西肯定不愁卖的，可我不觉得我娘会肯卖与山上，出再大价钱她也不会卖，我敢打包票。不过又是茶馆又是酒馆，我娘一个人指定忙活不过来，到时候缺斤短两少上几坛好酒估摸着她也晓不得，我手脚可比她麻利多了。”

老头子只是咽了口口水没说话。

“成。”王二顺点点头，拍拍屁股站起身往山下走去：“听你的，不练剑了，回去替我娘卖卖酒比什么都来得实在。”

“哎。”老头子眼巴巴望着，伸了伸手。

王二顺回过头，疑惑问道：“掌教还有何事交代？没有的话小子这就下山去了。”

老头子尴尬收回手，干笑道：“好不容易来趟山上，唠唠嘛，唠唠。”

王二顺咧嘴一笑，笑的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