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掠过撷芳殿的门前时停住了脚步。</p>

刘瑾跪都太久，嘴唇干裂的厉害，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爬到太子的身前。</p>

满是哭腔的哀嚎，“殿下，殿下，奴婢知道错了，请殿下饶了奴婢吧！”</p>

“知道错了？你错哪儿了？”</p>

刘瑾又老又丑的脸上挂着恐惧和泪水，喃喃说道：“奴婢……奴婢不该暗中传递东宫之中的消息。”</p>

他头埋得很深、很低。</p>

“至于今日之事，请殿下明察。是那平安自个儿胡言乱语，胡乱攀扯到奴婢身上。”</p>

“好了，我现在没空听你废话。”朱厚照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一脚踢开了他，拂袖而去。</p>

“殿下！”他嘶声呐喊，却没有回音，心中已如死灰。</p>

后面跟上的张永一样被他攥在手里。</p>

“张永！你和我说实话，那平安交代了？！”</p>

张永无奈，真不知道他硬撑什么，“平安还没有交代。不过，殿下说你们两个，谁先交代谁活，谁后交代谁死。我已经为你求了情，但殿下心意已决。”</p>

刘瑾面若死灰，不管平安和他平日是什么关系，在生死面前自己还能信他吗？</p>

“殿下去见皇上了，等他回来就和殿下交代吧。”</p>

“可……”</p>

张永叹息了一声，</p>

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p>

“你觉得殿下真的关心张天瑞？”</p>

这话让刘瑾不是很明白，为了这个所谓的关于张天瑞的真相，殿下展现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怒火，使用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手段，更对他发出了死亡的威胁。</p>

难道竟一点都不关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