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去和千代小姐说罢，”</p>

白鸟的神色最终从容下来，直视红杉，</p>

“不管是调换房间也好，亦或者保持原来的次序，都要争得千代小姐的同意。倘使千代小姐无意调换房间，那么我誓死捍卫她求生的权利。”</p>

红衫神色一滞，看着眼前的刑事课带头人，忽然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一种只有在过去某些时代男人们身上才能看到的忠诚又叛逆、温和又好胜的矛盾特质。</p>

现在回过头来看，这种特质未必算得上完全正确的优秀品质。但饶是如此，到了平成年代，在那些所谓的“平成废宅”颓废一代身上也变得稀有至极。</p>

红杉暗自佩服白鸟，但她向来没有轻易服软的时候——至少在嘴上，</p>

“把刀子递给受害者，让受害者自己来决定生死么？”</p>

红杉停下脚步，避过白鸟的目光，啧啧摇头，“勉强及格的答案。不过，我也誓死捍卫我交给你的选择权。”</p>

说着，问智子：“千代呢？”</p>

“千代小姐就在附近的餐厅打工，”</p>

一被红杉提问，智子就发现自己的语速就快的惊人，而且反应速度提高了一倍，果然乌鸦大人还是对她太仁慈了么，</p>

“您刚才提到千代小姐的时候，我就安排交番警通知她尽快赶回来，”说着，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差不多快到了。”</p>

“哇，”红杉拍了拍智子的肩膀，“少有的智商在线的高光时刻，你应该拿个日记本记下来。”</p>

“好的！”</p>

“笨蛋，没让你真记。”</p>

白鸟则自顾往门外走，一直走到了地下室通道的出口，推开门走了出去。</p>

交番警察还在维护现场的秩序，因为从很远之外就开始封锁，附近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p>

公寓外，蓝天白云，花池小道，风景敞亮，但远处中央公园上空的巨大黑洞破坏了这一切，也让白鸟心中的阴郁无丝毫缓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