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抽血、测试、转折点(1 / 2)

 在说完有关抽血的笑话后,米立刀的目光再次扫过手表:“不好意思,两位,虽然我很想与两位多多交流,不过接下来我们共事的时间还很长。‘两情若在久长时’,还有些工作等着我处理。”</p>

米立刀起身要走,蒙星霖跟着站起,李俭不知所措,只好也跟着起身。</p>

“有句话叫三年一代,五年一沟。对李俭同学来说,我可能老了点,蒙老弟倒是可以和李俭同学亲近亲近,毕竟你们现在都是超人类,年龄差距也不大。”米立刀虚推一下,示意两人不必送自己出门,便快步离开了。</p>

该说不愧是正值壮年的研究人体的大佬吗,行动间表现出的果决稳健,看起来能打三个过去的自己。</p>

至于旁边的背心尊者,虽然蒙星霖一直笑得很和善,但看这幅体魄和武学世家的出身,应该能在空手对决中单挑无数个过去的自己吧——如果没有体力消耗的话。</p>

“要去抽血了,一起吗?李俭?”蒙星霖发来共同抽血邀请,听语气就像是问李俭要不要一起吃饭一样。</p>

刚才看过的文件中提到过,抽血检查是每天的常规内容。听蒙星霖的口气,这种常规似乎演化成了类似饭前便后要洗手的“常规”。</p>

据李俭所知,抽血抽太多,对身体好像不太友好。</p>

如果一日三餐都要抽血,单次抽血量得低到什么程度才能保障健康?</p>

李俭跟上蒙星霖的步子,在会议室外看到靠墙等候的张博学。</p>

他看起来一副很想抽烟的样子,不过很明显,他身上压根没带烟。</p>

“大张,接下来要去抽血,你要来看看吗?”</p>

张博学转头看向李俭,又扭了回去,在李俭经过身边时迈步跟上:“还是换个称呼吧,大张听起来太怪了。”</p>

“张哥和大张都不能叫,那我叫你博学哥?”</p>

蒙星霖走在最前头,正在和身旁的张博学对话的李俭能用余光瞥见,他很明显地定了一下。</p>

张博学倒吸一口冷气:“算我求您了,别,别这样做。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本来是米院士的保镖,学历也就本科,你叫我博学哥,我以后没得混了。”</p>

“我学历才高中,称呼本科前辈为博学哥有什么问题吗?”</p>

“哥,你是我哥,换个称呼吧。”如果不是在行进状态,张博学大概要五体投地求情。</p>

“行了,李俭,别折腾老张了。他在生物中心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叫他一声老张就够了。”走在前头的蒙星霖听得一清二楚,终于忍不住插嘴出声。</p>

“老张?”</p>

“谢谢,这个称呼听起来还行。虽然我也不算老吧。”张博学松了一口气。</p>

“行了,到这就是要抽血了。”蒙星霖打开大门,屋内的景象让李俭觉得自己不是来抽血的,而是来被解剖的。</p>

哦,这里就是科研中心哦,那没事了。</p>

把脑中残留的医院印象甩掉,这大概是还没有认清自己是这座生物中心的实验对象的后遗症。实验内容或许是强化版体检,但执行这些操作的可不是强化版医院啊。</p>

“我在门口等你们。之后的项目,蒙哥和我们应该不是同路,由我负责。”张博学在门外靠墙站着。</p>

“终于叫蒙哥了?”蒙星霖笑得好嚣张。</p>

……</p>

抽血很恐怖。</p>

李俭每次看三国演义,看到关公刮骨疗伤连麻药都不打,便由衷地敬佩。</p>

当然,那个时代没有现代意义上的麻药,关公的其他品质也值得敬佩,但这真的很厉害。</p>

有不少硬汉想要塑造自己的形象,最好的办法就是表现出自己受伤受苦也不变色。</p>

落到最基本呢,就是打针抽血的时候面不改色,最好能在打完针或者抽完血之后来上一句,“已经完事了?我还以为没开始呢”之类的。</p>

李俭做不到。打针抽血就是会痛,如果没有别人帮忙固定,在他没有看见针头的时候被刺,他的第一反应绝对是抽回手。</p>

为了不让自己的反应破坏打针抽血流程,每次需要打针的时候,李俭都会强迫自己,紧紧盯着针头,看到针头扎入该扎的地方,直到针头从皮肤撤出,才会松一口气。</p>

当然,在整个过程中,李俭都会因为极度紧张而锁死表情,以致在旁人的眼里,他表现的就像是个会眼看着针头入肉也没什么表情波动的“硬汉”。</p>

但真的不是,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这个年纪再因为打针哭出来,多少有些违背社会常识,李俭是很想哭的。</p>

抽血室很干净,非常干净,毕竟在这之前需要常常抽血的重点对象仅为蒙星霖一人。在实验对象增加了百分之百以后,也只不过是两个人需要在室内定期抽血。</p>

李俭本想看看给自己抽血的操作员是不是美女,毕竟美女给自己抽血,还能养眼,转移一下注意力,但他失算了。</p>

他压根看不出来给自己抽血的操作员是男是女,是老是少。</p>

这间抽血室分为内外两侧,外侧靠向通往廊道的大门,也就是张博学正在等待的门口。李俭和蒙星霖就在外侧坐着,撸起袖子等抽血。</p>

内侧看起来更有实验室的味道,摆着不少仪器。两名穿着全身隔离服的操作员从超净室气密舱中走出,进入内侧房间。</p>

隔绝内外两侧的设施是一片薄墙,底下有大约一米来高的金属结构构成的薄墙,从金属薄墙往上大约一米高是透明玻璃,再往上又是金属薄墙,直直地连接天花板。</p>

在对应人体坐姿抬手的位置,玻璃上挖了几个洞,装入同样形状的密封管道,管道两头用圆形的盖板盖住。</p>

至于李俭是怎么知道被盖板盖住的地方是被挖了洞的玻璃,那自然是蒙星霖告诉他的。</p>

“这是连通房间内外侧的唯一渠道,我们作为受检查者,需要在里面亮绿灯的时候打开盖板,就是上面那个把手,你往下按然后向外轻拉,盖板会落下来。”蒙星霖一边做一边教。</p>

李俭依言行事,打开盖板,让它自然落下。</p>

“现在把要抽血的那只手伸进去。向里伸的时候会碰到一种凝胶,那东西对身体无害,主要功能是覆盖手臂,防止灰尘和细菌进入内侧房间。等抽完血收回手臂,在旁边用清水就能冲干净。把手臂伸到最深处,让操作员给你抽血就行了。”蒙星霖的左臂像是被密封管道吃掉了一样。</p>

李俭模仿着他操作,果然摸到了一片凉嗖嗖的胶质。努力将手臂向另一头送去,直到肩膀顶着管道口才停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