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面对铭煙薇的质问，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心中除了想要死去谢罪，脑海里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p>

张恒回忆着自己和铭煙薇的童年，回忆着十几年的离别，回忆着父亲给他留下的阴影，回忆着自己在那个时候逃跑的背影。回忆着自己的痛苦，不觉已是泪流满面跌坐在地。</p>

当然在这其中，还有进入主神空间之后，中州队的记忆。和铭煙薇在主神空间初遇那一次的经历，也让张恒印象深刻，自己如果在以前那个惨剧发生的时候，能有当时的勇气，或许这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再次发生了……除此之外，和中州众人的相处，和中州众人的感情，只有这些是他心中最后的一丝执念。</p>

他的手中捏着一个古朴的方盒子，或许是最后郑吒的话，张恒还潜意识的记得。</p>

“在你必死的时候，或者陷入绝望的时候，或者你觉得非常有必要的时候，记得把盒子捏碎。”</p>

张恒依靠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作出回应的能力，或许心里的最后那一丝希望就寄托在了郑吒的话里。这个方盒子，被张恒无意识地捏碎了，烟雾顿时从盒子中汹涌冒了出来，将跌坐在地的张恒笼罩在了其中。</p>

张行的身体从青年，变成少年，带到幼年，再到幼儿，胚胎，羊水……</p>

猛然，钟楼下方，两名郑吒停下了战斗第一时间看了过来，不因为别的，在这烟雾之中，有一股极其危险的感觉传递了出来。复制体郑吒深入心魔的状态，甚至被这股危险预感震了出来。</p>

极遥远外，赵缀空也停下了脚步，看向了这个方向。赵樱空的匕首，距离他的心脏只有几毫米而已，但此时却被赵缀空握在手里，动弹不得。</p>

几百米外两名楚轩也看了过来，他们只是觉得有些异样，停下了手上的战斗，并肩看向了这里。</p>

零点停下了狙击，看向了这个方向。</p>

正在互相攻击的詹岚和汤姆，忽然不约而同的解除了精神力屏蔽看向了郑吒所在的战场，却只能看到一团烟雾，别的却什么也看不到了。</p>

其余人，李萧毅……</p>

铭煙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