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语，略有些小心翼翼。

而天道，却是将目光挪到了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群身上。

平静地开口道：“19018号系统，那边好像有人卖糖葫芦。”

江云启顺着天道的视线看去，果然是卖糖葫芦的。

他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吞咽了一口唾沫，嘿嘿一笑道：“天道，果然，你还是最了解我的！”

却不想，他的话音刚刚落下。

殷无绪便开口道：“想要？”

江云启有些意外，抬起头看去，果然，殷无绪的目光也跟着他落在了糖葫芦上面。

江云启再度吞咽了一口唾沫，眸子里面满是期许，他小声地道：“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殷无绪的轻笑声。

紧接着，那人便朝着糖葫芦的摊位走去。

徒留下在原地呆愣住的江云启，以及风中凌乱的天道。

无绪大哥，刚才那笑，是……宠溺吗？

而天道，此时看着殷无绪的背影，彻底凌乱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进入了他的脑子。

似乎是一种情感，但是，这种话情感对于天道来说，实在是有些超纲了……

好一会儿，天道才吞咽了一口唾沫开口道：“19018号系统，以后，离殷无绪远一点。”

而江云启：“？？？”

“难道，我离得很近吗？”

又没有躺在殷无绪的怀里，没有被殷无绪抱着背着。

而天道的脑子里，满是刚才在虚空裂缝里面的那一幕。

离得还不够近吗？

不过……

他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江云启。

他家的系统倒是一直很老实，却是和殷无绪离得挺远的。

是殷无绪主动凑上来的……

江云启有些困惑：“天道，你今天怎么了？”

天道深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19018号系统，快跟上殷无绪吧。”

江云启回过神，这才发现殷无绪已经在那糖葫芦那边，静静地看着他发呆了。

当即朝着殷无绪走了过去。

笑吟吟地道：“无绪大哥，你真好。”

然而，回应他的，是殷无绪递给他的一串糖葫芦。

糖皮晶莹剔透，里面的果肉鲜红欲滴，甚是有食欲。

但是，殷无绪的目光却一眨不眨地落在江云启那粉嫩的唇上。

想到江云启那伸出来的小舌。

突然觉得，这糖葫芦，也不过如此……

越想，眸子逐渐变得晦涩。

长睫微微垂下，遮住了眸中让人难以寻味的情愫。

轻声开口道：“别贫嘴了。”

江云启唇角扬着笑，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周围的人。

然后发现，这周围大多数都是仙殿弟子。

不远处是上清宗，九黎宗……

江云启舔舐着糖葫芦，有些不解道：“这是做什么？”

“抽签。”

江云启眨了眨巴眼睛：“抽签？”

抽签！

他的眼睛顿时瞪大，连糖葫芦都先放一边了。

依他经常看小说的经验，每一次抽签比试，都是要搞事情。

不由得往周围看了看。

果不其然，看到了裴潇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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