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王老道的话说，今年是最难的，早知道早走了。</p>

段玉和姚雪每隔两天，都会去市集屯些米，近乎每一户人都是这想法。</p>

市集里变得越来越乱，路上时不时会多出一两具新鲜尸体，俨然是被人杀人越货了。</p>

王老道几人都是跟着段玉他们一起才敢出门。</p>

整个坊市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这条街巷也常会出现些陌生人，让人联想到有不轨之人在踩点。</p>

段玉有时半夜都会忽然醒来，感到烦躁。</p>

这天，段玉和姚雪照例采办完后，往家里走，发现之前那个喜欢馒头的宝瓶宗小师妹正在收租。</p>

她扎着双马尾，一户一户敲门收租，气质温柔。</p>

老实说，这样的人是不适合收租的。</p>

如今她在干这种事，不得不让人怀疑宝瓶宗已无人可用了。</p>

前面应该是顺利的，对方看着她宝瓶宗的服饰，按照惯例给钱，最多嘴上多了些抱怨。</p>

可中间这户就俨然出了问题。</p>

能听见好几人在屋内吃吃喝喝，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结果却半天不开门。</p>

“乾道友，在下宝瓶宗路凌霜，你该交租了。”</p>

这路凌霜连续敲了五次门，才有一个身着道袍的男人开了门。</p>

这道人一身酒气，看了一眼路凌霜，一脸凶相道：“怎么又收租了？”</p>

路凌霜应该很少见人露出这般凶相，小脸蛋略显紧张道：“乾道友，按照规矩，是该收租了。”</p>

“什么规矩？哪来的黄毛丫头，孙三海去哪儿了？”</p>

“孙师兄有事在身。”</p>

“是真有事，还是来不了啊？”</p>

屋内，传来了另一個男子的笑声。</p>

路凌霜没有说话，眼神都有意避开这群人。</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