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凄惨的二房一家(1 / 2)

 杏林观转胎丸之案,很快就传遍全县,许多人亲眼看到县尉带了几十个衙役,将杏林观包围起来。

随即押出十几个道士,搜出几十箱丸药和原材料,随即封了杏林观。

从杏林观搜出来的账本,详细写了哪个村哪个人,购买了什么丸药。

县太爷派人将这些受害人全部请到衙役,当两个衙役来到沈家村的时候,被村长带路直接找到村长家。

也就是沈爷爷这里,沈爷爷听说他们是找王金花,先是一惊,以为是沈大志犯了什么事。

再一听是杏林观毒丸案,立即将两人带到沈大志家,把王金花和朱氏都带到了县衙做证人。

县衙的证人已经多达几十人,有些孕妇还未生产,挺着大肚子来的。

一听吃的转胎丸是毒丸,生下的孩子不是怪胎就是死胎,这些妇人顿时哭天抹地。

县衙内哭声震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县太爷没了呢。

案子审的很顺利,人证、物证俱在,当堂判几个主事者死刑,待上报刑部后就问斩,从犯流放千里。

百姓义愤填膺,杏林观的道士才押出县衙,就被愤怒的百姓掷石头砸的头破血流。

有几个孕妇太过悲恸,当堂晕倒,县太爷忙让人请大夫和稳婆过来。

而如那些已经生了孩子的产妇,则大哭不止,可怜的孩子啊!原来根本不是命格不好,而是吃了毒丸啊!

王金花的怒火一半是对道士,另一半则是对朱氏,因为是她非让自己吃转胎丸的!

说她是错胎生子,头胎女二胎男,三胎肯定是女儿!

只有吃转胎丸,才能转女为男,给老沈家再添一丁。

就这样,她好好的孩子,变成了怪胎。

王金花将嫁进沈家之后,在朱氏这里受的委屈一举爆发,当众将朱氏压在身下又是打又是骂:

“你这个老虔婆!都是你让我吃的毒丸!害死了我的孩子。”

朱氏虽然年纪比王金花大,可王金花还没出月子,加上吃了毒丸落了病根,哪里是朱氏的对手。

两人在堂上撕扯对骂,把县太爷气的不得了,忙让衙役拉开,赶紧整理好这些证人的证词送走!

他的县衙大堂,快成菜市场了。

王金花回到沈家村,哭骂声响的全村都听到了,本来村里人都好奇案子,都围到二房家门口问。

朱氏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振振有词道:“我又不知道那是毒丸!我也是听别人说管用的。

再说,就算不吃毒丸你也是生女儿,赔钱货生出来有什么用?”

王金花恨不得杀了朱氏,怪不得她月份满了也不生,肚子大的出奇,身体还落下病根,孩子也没了,都是朱氏的错!

眼看这对婆媳又要打起来,村民忙去喊沈大志劝架,屋里屋外都没找到人。

直到把沈爷爷喊来,这对婆媳才平静下来。沈爷爷好好教训一顿沈大志,一个大男人管不了媳妇,劝不服老娘,真是窝囊!

结果也没找到人,沈大志不见了,一夜未归。翌日天一亮,沈爷爷就发动村民去找人。

这天寒地冻的,又没去亲戚家,能去哪呢?

一行人才下河堤,大道上就来了一辆马车,笑问:“是来送红薯粉的吗?”

沈爷爷以为是来买红薯粉的,先给他们指了沈家的路,结果却听来人说:

“昨天来村里,已经跟沈家家主付了三两银子的定金。

说好今天在河堤下面拿红薯粉的啊!”

沈爷爷顿时心一咯噔,预感不妙。果然,跟他们详细聊过之后肯定了,他们订金给了沈大志。

昨天这管事来村里找沈家,被村民指路指到沈大志那里,沈大志面不改色地充当沈大成,收了订金离家了。

朱氏和王金花听到消息,也没心思吵架了,急道:“他能去哪?三两银子,该不会去县城了吧?”

沈爷爷一边跟这个管家解释,跟沈父商量,先把红薯粉给人家,找到沈大志,再把订金要回来。

蒋氏不干,觉得这订金就是鸡飞蛋打,没影了。

沈父平时人前人后都给蒋氏面子,极少反驳她的话,但此时他面色一沉,低声道:

“先给客人装红薯粉!把尾款收了。

自家人闯出来的祸,关上门来自家解决,别让客人看笑话!”

也不能父亲为难,父亲好歹是村长,当着这么多村民和外人的面,为了三两银子的订金,就落父亲的脸面,以后谁还看得起他!

蒋氏心一颤,阴着脸给那管家装够红薯粉丝,管家痛快地结了尾款,说下个月还来定。

沈大志依旧没有消息,直到沈青牛从沈冬月的小木屋回来,才跟沈爷爷说:

“我猜我爹在镇的赌馆,他拿到银子后就说,要去赌馆赚大钱,让我家也盖砖瓦房。”

听到这话的朱氏忙去找卖牛的五两银子,果然没了,银绽子变成了一块干饼子。

朱氏嚎啕大哭,哭得比没了孩子的王金花还凄惨。在她心中,死掉的女婴,怎么能跟五两银子比!

王金花一听她没看住银子,再次爆发,两人又对骂起来。

沈爷爷提着烧火棍,带着十个青壮村民,找到赌馆的。

沈大志已经把八两银子输完了,输红了眼,正准备拿女儿沈冬月下注。

被沈爷爷揪着衣领子提出赌馆,烧火棍一顿乱打,差点把他的腿打断。

拉回沈家村后,把他的头按到结冰的河水里让他清醒,然后又是一顿打。

这回没有一个人劝架,沈大志哭爹喊娘,朱氏听了也不敢出声。

她才犯下大错,彻底得罪儿媳妇,哪里还敢出头。

沈爷爷虽然当天把沈大志放回家,但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二房把沈大志薅起来。

不顾他背上的棍伤还没好,给他一个铁锹两个竹筐,拿牛鞭跟在他后面,让他去河里挖塘泥。

昨夜沈爷爷跟沈父聊了很多,他非常后悔对沈大志的放任,每次要管教沈大志,朱氏就又是哭又是闹,结果被溺爱的不像话。

好吃懒做,没有责任心,现在还骗钱赌博,再这么放任下去,不光他毁了,连青牛也要毁了!

如今冬月已经被那三个人教毁了,就当是为了青牛,沈爷爷决定管一回沈大志。

他叹道:“虽说分了家,爹归大房,娘归二房,可他到底是我的儿子,青牛到底是我的孙子。

他一家的名声坏了,也会连累冬素几个。

老大,这事你别管,我来管。你别多想,爹并非偏心二房,实在不想看着咱沈家出个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