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辽营之中,余烟袅袅,杨宗保正听着属下回报战果:
“将军,此战我军杀伤敌军三万余人,自身伤亡万余。”
“辽军已退往瓦桥关,高将军正当率骑军追击......”
杨宗保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得摇了摇头道:
“终究没能留下辽军,看来要击败萧古律,还需时日啊。”
他正说着,穆桂英恰好走了过来,见他满身伤痕,又是心疼又是嗔怪道:
“你何必如此着急?”
“这次若非曹斌谨慎,建议陛下分兵两路,你差点中了萧古律诱敌之计。”
见穆桂英露面,杨宗保满是欣喜,只是身在战场,不好亲近,于是大咧咧道:
“区区小伤,不足为虑。”
“我只是担心圣驾安危,不能抽身,才心急如焚。”
又有点诧异道:
“只是没想到曹斌倒愈发精进了。”
穆桂英看了看他认真的样子,有些幽怨道:
“放心吧,有十数万大军拱卫,陛下十分安全。”
在她看来,杨宗保哪里都好,就是过于忠心,太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她本来一个无法无天的女子,嫁给杨宗保之后,也不得不公忠体国起来。
杨宗保见她语气不善,也知道自己过于严肃,忙笑道:
“我倒不感激曹斌帮我识破辽人之计。”
“只是感激他把你送到我身边......”
他正说着,卢俊义咳嗽了一声道:
“杨将军,我等还要回到真定御敌,既然完成侯爷吩咐,就先告辞了。”
穆桂英无语道:“那我也得走了。”
杨宗保愣了一下道:“你们还要走?”
穆桂英道:
“我军兵力不足,这两万士卒也是临时抽调,何况其中还有曹斌的陷阵军?”
杨宗保有些无语道:
“就不能休息一晚?”
穆桂英翻了个白眼道:
“出发时,曹斌千叮咛万嘱咐,他的陷阵军用完,必须要马上归还。”
杨宗保瞪了瞪眼,无语道:
“我白感激他了!”
这时,焦廷贵骂骂咧咧走了过来:
“桂英,别管他,曹斌这小子最坏,在西夏的时候就趁我醉酒,无缘无故打了我一顿。”
“他娘的,打得我半个月不能起床。”
去年出使西夏,曹斌在临走的时候,十分痛快地修理了他一顿,报了原身小时候被欺负的仇。
若非这一年来,他都没有机会回京,恐怕早就找上门去了。
说着,他突然看向卢俊义道:
“你是曹斌的手下?”
“来来来,你焦爷爷抓不着曹斌,先拿你来出出气。”
说着,就去薅他脖领子,卢俊义怔了一下,躲闪道:
“卢某武艺一般,不敢与将军比试。”
他是个实诚的性格,不想给曹斌惹事生非,但燕青却笑了起来道:
“员外,既然这位将军想要比试,你不用出全力岂不是轻视他?”
焦廷贵闻言,斜看了燕青一眼道:
“你小子这是话里有话啊。”
“比拳脚没有意思,来来来,咱们比比兵器。”
这几天相处,卢俊义发现曹斌对燕青十分看重,因此对燕青的意见也重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