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晕倒只能算是个小插曲,众人也能够理解。
毕竟谁摊上这种事,都难免紧张。
只不过很多人都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官位,才让女儿抛头露脸,投靠曹斌。
因此心中鄙夷。
李父醒来后,被众人看得羞恼不已,但也没有借晕倒一事告假,他实在不放心啊。
若李清照在朝堂表现不好,可能还会连累家人。
正这时,一太监进殿禀告道:
“太后,李氏女官已经带到。”
潘太后点点头道:
“宣吧。”
众人见李清照身形窈窕似柳,面若芙蓉出水,顿时心中了然。
此女能让曹斌这厮不顾脸面招揽为官,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
一干清流官员见状,脸色更加难看。
曹斌这厮是把大宋官场当成乱搞男女关系的污秽之地,太特么混蛋了!
不过潘太后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见她行完朝见之礼,迫不及待问道:
“李氏女,忠靖候让你掌管印鉴,可见十分信重于你。”
“你从实道来,江淮盐案,他是否已经有了化解之策?”
李清照第一次上朝,难免有些紧张,她压住波动的心绪,按照曹斌的计划回道:
“回禀太后娘娘,忠靖候的计划是从西夏低价买盐,让东南百姓暂度危机。”
说着,她取出一本奏章,捧过头顶道:
“这是忠靖候交于微臣润色的奏章,正要上奏。”
潘太后眼腈一亮,忙问让太监去接奏章,向众臣问道:
“此计可行否?”
潘仁美露出喜色,立刻出班道:
“回太后,西夏苦贫,欲售青盐久矣,此计完全可行。”
“我们甚至可用此计做为要协,令他在赵吉一事中妥协。”
“......只是不可让西夏探到我朝计划,免得他们旁生异心。”
听到这话,李清照忍不住看了潘仁美一眼。
他的主意,与曹斌的一部分计划不谋而合,只是他明白得太晚了,这记划早已经在执行了。
潘太后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
“忠靖候果有大才,哀家早就知道,他不是懈怠国事,只顾声色犬马的人。”
李清照闻言,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
正当她以为麻烦结束时,司马光却突然出言反驳道:
“太后,虽然西夏青盐可以救急,但这不是忠靖候装病的理由,”
“西夏距离东南诸路,路途邀远,如何运输?到时盐价必然大涨,百姓如何购买?”
“况且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江淮盐场需要重建,盐务需要整顿,难道这不是忠靖候的职责?”
“作为朝廷重臣,如此懈政懒政,何能担当大任?”
虽然李清照觉得他的话有点道理,但做为曹斌这边的人,她还是阴阳怪气地怼了起来:
“曹侯爷总掌三司,盐道出了问题,他指明了方向,也化解了难题。”
“难道这些细务也要他亲自布置?若如此,要盐铁司何用?”
“韩绛韩大人也是进士出身,朝廷重臣吧?不如去问问曹侯爷如何科考?”
韩绛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再不好意思装聋作哑,只得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