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宁沉默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女，以及一众投来目光的同学。

他在他的课桌内，看到了似乎是王臻给他带来的半块饼子。

“又拿了我的记忆吗..”

低声喃喃。

夜宁低着头，心中五味陈杂的看着那块饼子。

在记忆中，虽然王臻的条件比他好不到哪去，但女孩总会省下自己的吃的，偷偷放进他的口袋。也许是少年慕艾，也许是最初的情愫，两人默契的保持着关系，只是谁也没有戳破那层少年时的窗户纸。

“杀我不要用感情刀啊..”

虽然夜宁也讲不清他对王臻是怎样的感情，但他知道在自己心中，这个女孩曾经是他昏暗的人生中，那道照亮过他的光。

看着抓紧自己的小手，夜宁苦涩一笑。

“对不起..”

“砰！”

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用精神力操控匕首，而是反手握住冰冷的匕首，直接捅进女孩的心脏。

利刃入体，声音沉闷。

被刀捅中的前几秒，人是感不到痛苦的。

女孩身子猛然一颤，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宁，原本死死抓住夜宁的手，也随之无力的松开。她想不通，为什么夜宁会出手杀了她。

"夜.."

“宁..?”

失血，虚弱。

如同被抽离了最后一丝力气，王臻怔怔的看着自己曾经喜欢的少年，看着夜宁那张熟悉的脸，缓缓的瘫软倒地。

“为什么...”

微弱的声音好似上岸的鱼儿，问出最后一句话。

夜宁神色复杂，深吸一口气后又长长吐出。

一秒后，他俯身从女孩尸体上拔出匕首，直接操控起精神力，精准的射杀掉教室内的所有人。

留给女孩一具全尸，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一件事。

只要带着王臻走，夜宁毫不怀疑这次试炼，自己一定会失败。

几秒后。

看着王臻那双死不瞑目的眼，他默默攥紧右拳，只是沉声开口：

“下一轮！”

他承认，他在这一轮差点动摇了。

此时无比坚毅的内心，仿佛裂开了一道不可见的裂隙。

下意识的看向头顶，仿佛看向系统，夜宁轻声喃呢：

“意志试炼，就是要我亲手杀掉所有人吗...”

.......

“哥！？你回来啦！”

简陋的铁皮屋内，夜小安一脸惊喜的抬头看向门外的夜宁。脏兮兮的小脸上，原本带着疲惫的脸色顿时露出一抹委屈。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电路板，小小的指头上缠满绷带。

急忙在自己的小袄上擦了擦手。

张开双臂，夜小安像小鸟一般飞奔过去，想要紧紧抱住自己的哥哥。

然而，等待她的确实夜宁后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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