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秦国与北秦的军力对比(1 / 2)

秦歌一曲 老实人12 5674 字 2019-10-03

 特别是北秦伯还在这里面进行威胁,他表示只要秦国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两国就是友好邻邦,北秦国会加大在秦国的投资,同时,对秦国向魏国的军事行动,一概不见,袖手旁观,要是秦国有足够的钱粮,北秦国还可以向秦国出售军器!这里面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如果你秦国不答应,那秦国想要收复河西的失地,就要顾虑到北秦的态度,北秦甚至不要作别的,只要派出一支军队到两国的边境上,那秦国能无视这支打败了赵国二十万大军的战力,而心无旁顾的和魏国开战?就算魏军的实力下降了,可是如果秦国不是拿出全部的实力和魏军战斗,那就不可能打败魏国的边军,要知道魏军的战斗力就算再低,也有一个限度。---浏览器上打上-www.69zw.com看最新更新---

还有一点的就是,北秦军现在显然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武装自己的军队,他们的生产随着流水作业的扩大和墨家改制出的粗浅车床,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准,北秦的军工厂生产力已经不可思议的上了一个台阶。至于北秦军方的技术储备更是已经开始,随着时间的过去,北秦军方的实力和各国的差别只会越来越大。很快,各国也会发现北秦军的秘密。

至少有一点是不可避免的,那就是北秦军的武器,北秦军的武器里没有大量的鉞、戚、矛、戈、戟等,北秦步军的制式兵器最多的是刺枪,它的使用单一,并且易于训练,很快就会给明眼人瞅出来。北秦军队既然取得了成功,列国向北秦学习,这是一个必然。至少赵国就意识到了骑射的重要性。所以,北秦既然如此之强大,对秦国的威胁,自然也是越来越大。

秦公是什么人,他少小从军,心志坚毅无比,要不然,也不会发奋图强,进行变法。

“嘭!”这声响发自秦公的手掌,他的手按下国书,拍在几案上,脸上的表情不定,说不出是喜还是怒,更似是在有意无意的扭曲抽动。朱夷吾在心里暗叹。他来的时候已经接到了暗示,秦公对北秦伯的印象不是很好,看来,这个不好的印象还不是一般的不好。

“秦公,这里有我主北秦伯的礼单……”所谓礼单,其实就是暗指聘礼。这话是用来提醒秦公的。要是秦公在此收下了礼单,再转而退回,那就是不想嫁妹,可这里面,至少给了秦公一个迂回的机会,让他有时间想想得失。而直接提出聘礼,那就会引起秦公的强烈反弹,万一他当场发作,就会使事情一下子糟了,那可就不好,事后要把这件事挽回,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秦公赫然扬身而起,看向朱夷吾,道:“礼单?”朱夷吾道:“正是……”

秦公咬着牙关不说话,看着内侍拿过礼单,相比起来,这礼单其实就是聘礼,别人不知道,秦公焉有不知的,他草草一看,东西还真不少。上面写着,极品牝羊两只,祥瑞白牛两头,大小骨器二十件,北秦文字的书籍一百本,纸张两百斤,笔具三十套,西域的瓜果二十车,胡香大小六种,北秦的名酒八种八十瓶,名茶十种一百斤,水晶琉璃器二十件,北秦精品印花细陶餐具两套,北秦精品印花细陶茶具四套,花香浴精十瓶,芳草香胰二十块,北秦长弧刀十把,精铁男甲两具,女甲两具。从东西上看,真是不少,可是……秦公眼皮一翻,道:“东西不少,可是这羊儿的,也能当礼?我大秦虽穷,也不少了这两只羊!”

这就是所谓的鸡蛋里挑骨头了,但秦公别无它法。从这张礼单上看,也就是这两只羊算是便宜货了。朱夷吾微微发出淡然的笑,道:“秦公可不要小看了这两只羊,这是两只无膻腥的羊呢。”秦公回坐抚案,淡淡道:“这世间,有无膻之羊么?”朱夷吾微微一笑,道:“秦公想来知道,常食肉而不漱口者,必然口气腥膻,而常食清水果品者,纵不漱口,也不至于腥臭,乃是一口的清气。这羊是我北秦以沙草来喂的,从它们出生,到他们长大,只食沙草,羊吃这种沙草长大。不但是没有腥味儿。肉里还有一种别具一格的香味。在我北秦,这种羊可是有钱也未必吃的到,这两只羊,是郁郅宫的贡入品,我主北秦伯特意拨出,请献之敬呈,天下间,除了我北秦,再无这类的羊儿了!若秦公不信,可以现烹食之,若肉有膻腥,再烹外臣,请与羊同鼎眠,以惩外臣妄言之罪,而我主北秦伯的赤诚之心,还请明察……”

这话说的太漂亮了,纵秦公也是觉得一个没趣。他郁闷的觉得,怎么这不开眼的一个小小的朱夷吾,在秦国屁本事没有,只是一个小小的人商,现在却有这样的本事,言辞于朝堂,争一国之体面,而不失误,这还能不算是人才吗?至少比秦国国内的这些元老能干的多了。

可惜,秦公有太多的不满了,现在也只能压下去,他微笑道:“资事体大,本公还要多番思量,我秦国现在正值变法之秋,杂务太多,还请贵使前往驿馆稍息一晚,明日,本公当大宴以筹之,款待贵使!”说着,使了一个眼色。杜挚从旁步出,前来接引。朱夷吾回执行礼道:“那外臣就等秦公的好消息了,外臣告退……”再躬一下身,随杜挚而出。

甘龙道:“礼数周到,进退有据,此人才呀!”公孙贾回笑道:“老太师有了爱才之心?”

甘龙微笑,却是不说话了,点到为止,言多必失,说话说到这个地步就可以了,反正总有傻子跳出来替他说他要说的话。果然,那孟坼就跳出来说了:“由此可以观之,我老秦也是有人才的,只是我们任用外人,凭白的让国人冷了心,投到外国去。”这话一出,景监就反应过来,道:“孟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孟坼要说,还没有说,白缙不阴不阳的说道:“说清楚?还用说清楚吗?他朱夷吾是什么人?老秦人!他是什么身分?商人!不是我们老秦国闹着变法,他能跑到北秦去吗?他不去北秦,还能去哪儿?在这里等着当奴吗?”景监怒道:“岂有此理,不是左庶长变法,我秦国能这么快脱离贫苦吗?”

西弧哈哈大笑:“是呀,不过我怎么就觉得我穷了呢?可怜我家里的地呀……算了,捐给国府,我认,可这样凭空的夺……”猛然间,孟坼拉住了他,西弧一看,果然,卫鞅是没有什么,但秦公的脸可以广播雷阵雨了。“叭!”嬴虔一拍几案,道:“几块破地也好叫?”

在座人中,嬴虔却是有资格这样说,身为公室一族,嬴虔自己有不小的地,可是为了变法,他全数听从国府的发落,支持的那叫一个不遗余力。正是嬴虔和秦公兄弟同心,变法才可以这样进行,不然的话,他嬴虔就可以夺下秦公的君位,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是当年的事了,现在可是不同了,现在的嬴虔已经给剥离了军权之外,但是他的威信还是在的,和秦公两人还没有闹翻,只要一有需要,他立时就是可以带兵出征的秦国上将军!

秦公这时抬起了头,有些无力的说道:“左庶长、大哥、车英、景监、子岸留下,其余人等,散朝!”甘龙几人躬身行礼,施施然,全数退出。待众人退下,政殿空出来后,秦公狠狠一拳砸在几案上,目眦欲裂道:“小小北秦……欺人太甚……”众人不明所以。

卫鞅拿过北秦的国书与礼单,看过之后,转与他人。嬴虔拿过,看了之后,脸色也是一变,别人也许无法了解,但是他却是能明白,当下道:“想的美,要娶小妹……”只是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知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北秦伯年青,势大,从国情上看,如果和北秦结亲,那的确是一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但这里有两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