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序淮托腮着看窗外，夜色下道路两边的建筑不断后退。

没过一会儿，他又把视线回到她身上，若有所思。

唐潇因为心里有事，晚饭时总是心不在焉。

又一次夹到干辣椒时蒋序淮摁住她筷子，“又想灌水？”

语调微冷，“有什么事不能吃完再想？”

五分钟之前她已经喝下一大杯来解辣。

唐潇撇撇嘴，心道：要是能控制住，我也不会想你那么多年。

脑子转得快，“我看偏了，准备夹旁边鸡肉的。”

正好这道菜是辣子鸡。

理由听起来不是那么牵强。

蒋序淮信她个鬼，“好好吃饭。”

夹了好几块鸡肉放在她盘子里。

唐潇制止，“够了够了，”她问他，“晚上书房用不用？”

蒋序淮：“你用就行。”

唐潇也不客气了，迅速搞定碗里的饭菜。

她去书房的那一刻，蒋序淮也给方景明去了电话。

方景明工作效率快，不到十分钟便给了答复。

蒋序淮看了眼在书房忙碌的背影，随后移步阳台。

外面月色清浅，夜风卷过，带来几分暗香。

他翻开通讯录，拨出个号码。

电话响了四五声那边接起，揶揄道：“你们夫妻俩今天约好的？”

听到这话蒋序淮并不意外，只是确定下，顺带没什么真心说了句谢谢。

周慕苏舔了舔唇角，还是决定好心提醒他下，“你媳妇下一步应该找墨川。”

蒋序淮觉得这名字耳熟，好似在哪听过。

周慕苏见他没反应，提醒道：“肖南和一哥们，大二那会，橙子和唐潇迷了他一段时间。”

蒋序淮想起来了，一本正经纠正道：“是沈橙迷他，秋秋没有。”

周慕苏：“……”

直接把电话挂断，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一阵寒风吹过，蒋序淮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提步往客厅走去。

刚坐下，书房里传来视频电话声。

接着听到唐潇兴奋声，“墨川老师!”

墨川温润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小秋，好久不见。跟以前一样，喊墨川哥就行。”

“还有，你那条短信什么意思？以为我把你忘了？”反过来怪她，“是你把我忘了吧？”

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这么些年给你发短信，你每次都回表情。”

唐潇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以为你是群发，而且都是在节假日发的…所以才回的表情。”

紧接着补了句道歉，“不好意思啊。”

墨川懒得跟她抬杠，以为他很闲？还群发。

“回头请我吃饭，至少十顿。”

唐潇一口应下。

没扯什么闲话，“墨川哥，下个月7号有时间么？想请你帮个忙。”

接着把具体事情跟他精简地说了遍。

墨川也不知道行程具体安排，不过她都这么开口了，怎么着也会帮忙，“可以，时间上是抽一天还是半天，我还不确定。”

顿了下，“明天我到海城，到时候跟你当面说。”

唐潇：“行，先谢谢了。”

墨川勾唇浅笑，“你我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收了电话后，唐潇舒了口气，事情总算解决了一大半。

目光不经意一瞥，看到杵在门口的蒋序淮，眼神带着几分深意。

唐潇不明所以，“干嘛呀？”

蒋序淮莫名由来一股醋意。

小秋？

很熟吗？

这么喊她。

“什么时候跟墨川那么熟了？”

唐潇：“没有吧，也就一般般阿。”

以前还可以，但现如今多年不见，早就没了那份熟悉。

她把书房让给他，“我去洗澡了。”

刚踏出门外两步，手腕被他一把扯过，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被他坚实的身躯压在墙上。

唐潇怔怔地望着他。

蒋序淮贴紧她的身躯，开口问道：“一般般为什么喊你小秋？一般般为什么你喊他哥？”

“我到现在也没见你喊过肖南和为哥。”

唐潇明白了，某人这是吃醋了。

伸出胳膊扣住他脖颈，解释道：“当年他辅导过我功课，那时候觉得喊名字不太礼貌。”

蒋序淮低头咬了下她的唇瓣，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让他来教？怎么没喊肖南和？”

提起这事唐潇还生气，“你以为我不想么？肖南和他懒得教我，每次问他功课，他能找120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