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的某处。
一整条街陷入了火海,熊熊明焰焚烧着一切,沿街的房屋尽毁。
直至一支王城卫队发现了此处,为首的什长见火势凶猛,立马派人去通报。
不多时,上千士兵提着一桶桶水,前来灭火。
火焰中,似有一道人影走出,很快不见其踪。
......
翌日。
韩非正在家中整理案卷,特别是有关百越一事的卷宗,这些卷宗将身前的桌案都快堆满了。
房屋内,十分安静。
屋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也随之被扒开。
“韩兄,祸事了!”
张良急切的走了进来,沉声道。
韩非放下手中的案卷,疑惑道:“子房这般着急,想必是发生了大事。”
“昨日四更,城内突发大火,烧了一整条街,幸亏王城巡卫发现,才止住了更大损失。”
“王上召命祖父,姬无夜进宫谈议此事。”
“和百越有关?”韩非闻言皱了皱眉头。
张良脸色沉重的摇头:“不确定,但有消息传言,此火的引起是百越余孽施展的妖术,不过并未得到证实。”
韩非神情微凛,果然如此,秦兄所言不虚,姬无夜将那个人放出来了。
“子房,我要进宫,你替我跑一趟星河山庄,将此物交与秦兄。”
张良闻言,接过韩非递过来的盒子。
目送韩非走后,旋即也朝着星河山庄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
四公子韩宇接到了一份密报。
书房内。
韩宇看着手下传来的情报,眼底隐有一抹冷色,“先生,你真令我失望啊。”
“义父,要不要派人将其......”韩千乘恭敬的站在一旁,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动不了他了。”韩宇轻叹了一声。
“为何?”
韩千乘目光中透着不解。
不明白一个才崛起不到两个月的家伙,根基浅薄,为何杀不得。
韩宇缓缓起身,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他做了姬无夜的第五凶将,容不得我们想动就动,那些赌场,为姬无夜暴敛横财,姬无夜是不会允许的。”
“我们可以暗中动手,派一些敢死之事,就不信姬无夜能查出来。”韩千乘不信邪的坚持道。
韩宇仍旧摇头,道:“父王那边强烈的要求他进宫,态度十分坚决,朝堂上,我和姬无夜都没再能制止下去。”
秦夜有大才,这是不争的事实。
姬无夜看重的是为其赚钱的能力,其次才是智慧。
而他则恰恰相反,他太需要秦夜这样接近国士的人了。
昔日有管仲乐毅,苏秦张仪,为天下之先,其名流传青史,这个时代,他似乎看见了即将成为这样一个国士的人。
可惜,不能为他所用。
这是遗憾的一点。
“新郑城内大大小小的酒楼客栈,十句话有三句话都不离秦夜之名。”韩千乘沉重的说道,听四公子这么一说,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动不得秦夜了。
如此舆论,加之韩王召见,第五凶将,秦夜现在,有成为韩国未来的国士的征兆。
“千乘,替我走一趟星河山庄,将此物亲手送上先生手中。”
韩宇单手负立,从书桌上拿起一个四四方方的精美礼盒,看着韩千乘,叮嘱道:
“记住,不可让姬无夜的人发现了。”
“遵命。”
韩千乘接过礼盒,沉声道。
韩宇走到窗边,看着天空,缓缓自语:“先生,我会向你证明,你的抉择,是错误的,第五凶将不过一时之权,只有我,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星河山庄。
秦夜坐在石凳上,手撑着下巴,脸上挂着一副沉郁之色,在抉择要不要干掉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