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地,战火纷飞,秦赵战场,正在上演一首血与刀剑的主题曲。
朦胧的夜幕,一轮圆月撕扯开乌云,绽放属于它的银辉。
月光洒在大地,无异于皓月比灼照,无法洗净地上的鲜血与尸体。
“你说什么?!”
安阳正面,大帐内,王顺揪着一名五军营士兵的衣冠,虎目怒视着他。
“有近两万赵军骑兵穿插进来,偷袭了神机营,侯爷为了不让两大营陷入危险,亲自率仅剩的五千中军与之交战上了!”
那名士兵脸上染血,一脸苦涩的道。
王顺怒不可遏:“敌军为何知晓我军部署!”
唯一的一环弱防,居然能被对方知晓,穿插到中军去。
这没有内幕他都不信!
“侯爷推测,我军作战计划泄露。”
王顺眼瞳一缩,沉声说道:“这是机密!”
说完,他的脸色很难看。
事到这般地步,貌似也只有这一个理由才说得过去。
“将军,侯爷如今的情况已是绝境。”秦兵焦急的说道。
话音落下,王顺脸色骤变,几个虎步来到作战沙盘旁。
那名秦兵亦是紧随。
沉思了少顷,王顺沉声道:“传令,左哨军迟滞赵军,三千营随本将回防!”
......
桓椅军,赤丽。
“从形势上看,若占领肥地,的确可对李牧形成包围,攻击他的后方。”
“如若率领一支主力,进攻肥下,李牧必然会率军回援,届时赵军脱离营垒,我军可将其歼灭于运动战之中。”
樊於期说完,看向桓椅,道:“将军,只有如此,方才能打开局面。”
“将军,你还有何可犹豫的,我军长途跋涉,并不能久战。”
见桓椅沉默不言,樊於期不免有些着急了。
一众将领不敢发言。
中路已有捷报,王翦击败了十五万赵国大军,斩杀了赵将扈辄。
他们于此僵持了近十天,尚未推进一步,一直被李牧拦在这里。
眼看天气越来越冷,没人喜欢在冬天打仗。
许久。
桓椅凝重道:“樊於期,你领十万主力,即刻拔营起行,攻下肥地。”
樊於期闻言大喜,沉声保证道:“遵上将军之令,末将定当攻克肥地!”
说罢,樊於期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大帐。
大军调动得极其隐秘,桓椅分庭抗礼的两座营寨在不断抽调人马,渐渐空虚。
直至下午,十万大军才隐秘的绕过正面战场,朝肥地进发。
约莫过了一日,桓椅便突生后悔。
帅帐内。
“此言当真?!”
桓椅豁然起身,惊怒交加的看向面前之人。
深吸了一口气,他迅速冷静了下来。
没有如樊於期所说进攻肥地,导致预想胜利,而出卖了安阳方面的布防和舆图。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上将军莫非忘了,樊於期曾经参与了成蟜一案?”
秦军将领拱了拱手,语气透着几分莫名意味。
桓椅闻言,脸色变化莫测,一阵阴晴。
为将者,最忌讳的便是参与政斗。
当年那事,他有所耳闻,长安君成蟜是受某人蛊惑而发动反叛。
这个人是谁有多种言论。
从后来樊於期被昌平君保释下来,事情不了了之来看,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樊於期。
不过,眼前之人与昌平君走的近,南边的情况传到这里后,听他的意思,昌平君早有防范之意。
一但此战发生意外,昌平君便言明立刻逮捕樊於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