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复州,黑旗营临时营地。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柴火烧架着一口大锅,锅内热气腾腾,正炖着鸡肉。
黑旗会会长李阳和手下的周虎臣、廖忠等几名核心将领正围坐在火堆旁,喝酒吃肉。
周虎臣嗦光了鸡腿上的肉,又端起酒碗灌了一口,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油渍。
“大人,听说李兴昌他们被三香教的人围在复州城了。”
周虎臣又拿筷子夹了一块肉,这才慢吞吞地说:“这搞不好要全军覆没啊。”
“咱们就这么看着不管是不是有些不讲义气啊?”
李阳喝了一大口酒,斜着眼睛瞅了一眼周虎臣。
他没好气地笑骂道:“李兴昌又不是我儿子,他的死活关我屁事。”
谭老三在一旁说:“我们和李兴昌先前联手打得挺好的,好歹现在算是盟友。”
“我们见死不救,我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李阳看了一眼抱有同情心的几个人,指着他们道:“你们都是带兵的人,也别在这里装什么烂好人。”
“你们谁要是心里真的过意不去,赶明儿去庙里拜拜菩萨,求菩萨保佑一下,这城破后让李兴昌留个全尸。”
“哈哈哈。”
此言一出,有人露出了轻笑声。
李阳啃着鸡肉对众人道:“我们和李兴昌的确是盟友不假,可那可是为了打复州军。”
“可现在宁王都被弄死了,那现在就是抢地盘的事儿了。”
李阳对说道:“你们现在去救李兴昌,他回头就能拿刀子捅我们的屁股,你们信不信?”
廖忠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大人说的不错。”
“这李兴昌又不是咱的儿子,咱们没必要管他的死活。”
“他要是被三香教的弄死了,我们还少一个对手呢。”
李阳听到这话,很开心。
“哎,这话我爱听。”
他举起酒碗对廖忠说:“你看人家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看得就是比你们几个要长远。”
“廖兄,就冲你这话,我们得干一个!”
廖忠忙举起酒碗:“大人,我敬您。”
“敬个屁,老子又不是泥菩萨。”
李阳对廖忠说:“咱们坐在这里喝酒吃肉,那都是自家弟兄,不用那么生分。”
“是!”
廖忠和李阳酒碗碰了一个,仰起头一饮而尽。
周虎臣吃着肉问李阳:“大人,这李兴昌要是被弄死了,那咱们要不要趁机去将复州城给占了?”
“这复州城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碰谁死。”
“周围那么多的势力盯着呢,老子可不想睡觉都不踏实。”
李阳对周虎臣说:“我看咱们就在这里喝酒吃肉挺好的。”
“先等他们打吧,打个半年,估计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再出手。”
“半年,这么久啊?”
“你懂个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当李阳他们这些人在黑旗营营地内烤着火,喝着小酒吃着肉的时候。
复州城的情况却很糟糕。
李兴昌当初想一口吃一个大胖子,他没有将三香教等各路军队放在眼里。
在占领了复州城后,他强行收编了俘虏的军队,而后从荡寇军中挑选一部分骨干去当军官,充实了军队。
他在扩充了自己的队伍后,旋即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攻城略地,想要赶在李阳他们前,抢占更多的地盘。
当他在忙着抢地盘的时候,李阳率领的黑旗营压根就没动,反而是在内部整顿。
现在李阳的军队完好无损,内部也理顺了。
李兴昌非但没有占领很多地方,反而是因为摊子铺的太大,树敌太多,搞得自身损失很大。
特别是他占领复州城,杀了宁王。
这就让很多复州地方上的豪强拉起了队伍,打着为宁王复州的旗号,与他打。
三香教的人也窥伺复州城,所以也在向李兴昌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