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黑着脸,脚步匆忙跟上关之礼:
“九千岁……”
“嘘!”关之礼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嘴角翘了起来:
“安王,你再阻拦我去看,你这心就可诛了。
还有,是不是你家库房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才不许我去看?
安王你放心,没我命令,没人敢碰你的东西。”
见他脸色黑得可怕,关之礼挑眉:
“安王,你脸色这般难看。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监守自盗,偷了你儿媳妇的嫁妆。”
安王想破口大骂,但最后只能咬牙点头,认了这事。
监守自盗,总好过他们去搜库房。
该死的。
想起库房里的东西,安王忍不住再次咒骂起刘芙蓉来,这女人就是一个扫把星。
娶了她,他安王府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关之礼停了下来。
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这安王府的库房,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不然安王怎么会这么紧张,甚至不想自己进他的库房?
还有,不惜认下监守自盗的事情。
“为什么?”关之礼眼底闪过一抹玩味:
“安王,你家大业大,你怎么会贪图这点嫁妆?”
安王叹气,“九千岁是有所不知,这刘芙蓉的娘跟我们家要了天价聘礼。
东西太多,而且都是贵重值钱的东西。
本王这不是不舍得么?所以就把让人偷偷地把东西给转了。”
这理由找得还真强大。
关之礼在心里鄙视了一番,但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那你说,你为什么阻拦我们去看库房?”
安王眼底闪过一抹阴冷,自己都这么说了,这该死的狗阉人,竟还死咬着不放。
深呼吸一口气,“这不是不想丢脸么?
谁能想到安王府的库房是空的?偷龙转凤,弄回来的财物,本王藏在了其他地方。
若安王府仓库空荡荡的消息传出去,本王脸上无光。
所以,九千岁是否能给我一个面子,别去看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关之礼一脸同情:
“原本,你这么说,我应该答应的,毕竟安王的一个人情。但……”
他脸一冷:
“不进去看看,若皇上问起,我这么说,肯定会被皇上骂。安王,你也别连累我被皇上骂了,去看看吧,就看一眼。
若是空库房,我保证,安王府没钱的事情,我绝不会传出去的。”
说完,立即转身带着人朝安王府的库房方向走去。
这一幕,气的安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该死的,关之礼他竟敢。
但自家库房真的见不得光,这让安王顾不得发疼的胸口,再次追上去想要阻止。
但不管他怎么说,关之礼的脚步就是不停一下,甚至还让人来拦下他。
……
跟在后头看热闹的明王妃等人,瞧安王那狼狈样,忍不住咧嘴笑。
“啧啧,难得见安王狼狈的样子,不错。
我现在越来越好奇,这安王府的库房里藏了什么东西,不然这安王怎么会这般紧张。”
一旁的林未挑了下眉。
见不光的东西,当然紧张了。
明王磕着瓜子,摇头:
“我感觉我安王兄要惨了,作为弟弟,夫人啊,你说我要不要给他提前准备点东西?吃的,喝的?”
明王很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下一秒!
啪!
明王妃一巴掌打过去,冷嗤:
“你家很有钱?给他准备东西?
说,你是不是又藏私房钱?又藏了多少?”
明王,“……”
果然,安王克自己。
他立即朝明王妃凑过去,“夫人,我没藏,真的没藏。
我这不是想着,收拾下家里的旧衣服,以及你不爱吃的东西,准备救济下他吗?”
明王妃鄙视,“你,少操这个心,看你的戏就行了。”
呵,人家可看不起他送的东西。
“好,我听夫人的!”
……
一旁的林未牙酸。
摇头,继续看向前面,嘴角轻翘。
安王,一会不要太惊喜。
她不喜欢自己的生活中隐藏有威胁,所以,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这么大的一个金矿,说没了就没了,皇帝肯定会追查,背锅侠,自然是要有的。
林未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安王也不算背锅侠,毕竟他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她回头看向喊自己的明王妃:
“怎么了?”
“瓜子,我要瓜子。”
……
安王府的库房外。
关之礼看了一眼没人守卫的门口,以及被打开的锁,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安王:
“王爷,虽说你家库房里没东西。但这库房外没人守着,而且锁也没锁,还是挺让我吃惊的,真的。”
然而此时安王也是一脸呆滞,不解。
他看向关之礼,虚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