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约定后，慕正光和徐萦则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琐碎事，比如各自的朋友、在赛场上遇到的对手。</p>

中途，慕正光的手机响了，铃声从客厅传到卧室。他思虑了一瞬，往外走，徐萦则紧随其后。</p>

他拿起手机一看，又是班主任打来的电话。</p>

“慕正光啊，学校要办表彰大会，又要麻烦你了。语文老师正在写演讲稿，夜里十点前发给你，你注意收一下。”</p>

董闯的语气客气了很多。他知道全校进决赛的只有两人，按照比例计算，全省进决赛的也就一百多人。从16384人中脱颖而出，这是真正的万众瞩目，值得他“好言相劝”。</p>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p>

慕正光不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对班主任这类人，他也只是在接触时会礼貌一些，私下里则非常随意。</p>

同学接电话时，徐萦则在一旁偷笑。通话结束后，她迫不及待地嬉笑道：“嗨，你这么有礼貌嘛？”</p>

慕正光被她逗笑了：“偶尔换种风格也不错。老师联系你了吗？”</p>

徐萦则捏了一束头发，轻轻吹气，使其在手心散开：“可能要等他把稿子写完了才会联系我。走吧，进去说。”</p>

“好。”慕正光把手机关机后放在餐桌上，两人一前一后回屋。</p>

“有一件事忘记说了。人本身的力比起渐近线是强力。与质量有关的力也可以看作强力。卢浩遇到的那个人，他的电流属于弱力，和真正的电流不一样。弱力带来的影响持续的时间不长，在比赛中要格外留意强力和有质量的事物。”</p>

在第十二轮比赛里，他遇到拿冰篮球的人。拳击属于人力，冰篮球是有质量的事物，两层强力叠加，这样一个人，若是遇到他第十三轮的对手，说不定也能赢。</p>

徐萦则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