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长乐坊和鹿鸣涧的名声传得越好，慕名而搬迁来的人便越多。</p>

鹿鸣涧先前还觉得，长乐坊因为自己的聪明决策而日趋大治，沾沾自喜不已。原来福兮祸之所倚，倒还真惹来了麻烦。</p>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鹿鸣涧倒回忆起件小事来。</p>

那时她与章放来到坊间还不久，才开始办讲堂没有几次。而据说是原本坊间教书的某位贵族先生，差了书童到于宅，请她过去人家的宅子议事。可她忙着要去赌坊打擂台，便边穿斗篷系带子，边问小童道：“你家老爷的诉求是什么？你直说吧。”</p>

小书童口齿清晰道：“老爷说，读书乃是高雅之事，更要择人而教。女娘读书之风气已被废止，连科考都不允许了——像姑娘你这样坏了规矩，早晚会惹出事端来。”</p>

鹿鸣涧本来瞧着这小书童唇红齿白、聪明伶俐，看着很是喜欢，才对他和颜悦色的，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极为反感。</p>

她板起脸来，对小书童道：“这里的规矩以后是我定，只有别人坏了我的规矩，被我找事，没有别人找我事的余地。你听明白了，就去回禀你家老爷。不送。”</p>

那时鹿鸣涧没把这小插曲放在心上，还暗自鄙视对方一介迂腐酸儒，自己不愿意教女娃读书，还偏要狗拿耗子，也不让我教？</p>

鹿鸣涧收回思绪，看向跪着的汉子道：“那书局联盟是这些年新成立的，还是由来已久的势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