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 发现密信(2 / 2)

亏得拓跋力微及时上前,火势还来不及蔓延,就得到了遏制,虽然拓跋力微顺利的扑灭了火,不过黑烟还是把他的脸熏得乌黑。他抬着头来,冲着依娜笑了笑,道:“总算扑灭了,你没事吧。”

依娜见他的脸黑漆漆的觉得十分的有趣,格格的笑了起来。

拓跋力微微微一怔,道:“怎么了,有什么好笑?”

依娜指指他的脸,拓跋力微会意,嘿嘿傻笑。

这时杨瑛、窦兰急匆匆的赶来,道:“相公,相公,你没事……瞧瞧你们像个什么样子!”说着又急急忙忙地冲了出去。

拓跋力微急着救火,着急忙慌的从床上下来,自然是衣衫不整,骤然被二位夫人撞见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将进去。

依娜为免尴尬,迅速穿好衣衫,出了帐子。杨瑛、窦兰这才进来,服侍拓跋力微穿衣洗脸。

拓跋力微悄悄对杨瑛说道:“去寨子外面看看,她走远了没有?”

杨瑛出去片刻又回来了,道:“走远了。我不放心,又在外面加了五十名守卫,我们在这说话她听不见的。”

拓跋力微长长得吁了口气,道:“这家伙可不好糊弄,我这颗心一直的悬着,现在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二位夫人齐声嗔道:“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能和这么美的美人勾勾搭搭,你心里别提有多美呢!”

拓跋力微脸上微微一红,道“哪有的事,哪有的事。”

二位夫人道:“没有,你脸红什么?”

拓跋力微不知该如何回答,唯有傻笑。

二女整得他够了,心里稍微舒服些。窦兰道:“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放火烧帐子?”

拓跋力微道:“你们难道忘了,依娜身上藏着一封重要的信件,这样物事和她的性命一样重要,自然要随身携带。”

杨瑛道:“嗯,你说的没错,这样重要的物事,放在哪里她都不会放心,只有带在身上才安全。可要找信件你该差人搜她的身子,怎么却叫窦兰去烧自己的帐子,万一出了什么事,咋办?”

拓跋力微道:“火一着,我就起来扑火,能出什么事?依娜狡狯异常,若是找人搜她的身,就打草惊蛇了,而且她藏的东西,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我让窦兰放火,就是让她自己把那东西拿出来!”

二女齐道:“这怎么可能?”

拓跋力微笑道:“你们想想,若换作是你们,帐子里突然起火,你们身上又有一件很重要又很怕火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二女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我们明白了,火起之后,她肯定是要抢救那件和她生命一要重要的密信。这么说你找到那封密信了?”

拓跋力微点点头,道:“嗯,火刚着起来,她便抓起外袍,探手到袍子中间摸了摸。”

窦兰抢着道:“这么说,那封信就在她的袍子里?”

杨瑛道:“应该错不了,要不然那荡妇为什么不穿衣衫,先抢袍子,明天我便找个机会把那封信偷到手。”

拓跋力微摇了摇头,道:“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杨瑛道:“那你……”

忽听帐外守卫大声和依娜打招呼,依娜笑了笑道:“怎么样,查出是谁干的么?”

拓跋力微大声叫道:“依娜,你来的正好,快进来,我正要向你解释这事呢!”

依娜走了进来,道:“哦,你查到纵火之人了?”

拓跋力微冲着窦兰叫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还不赶紧向依娜道歉?”

窦兰撅起小嘴道:“不!”

依娜道:“哦,竟有这事?”她像是早就知道这事是窦兰干的一般,虽然这么问却一点也不感到惊奇。

拓跋力微陪着笑脸,道:“这个……窦兰看到……这个……我和你在一起,气不过,就朝你扔火把……她其实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开开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窦兰怒道:“谁说我没有恶意,我就是要烧死这个荡妇,只可惜她的功夫好,让她逃过了这一劫。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是我干的,你要发火就冲我来。”

拓跋力微道:“胡闹,胡闹,当时我也在帐子里,你难道也想烧死我不成?像你这样胆大包天的婆娘要来做什么?我打死你!”说着抬手要打。

窦兰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的跑出帐去,杨瑛随后跟出。

拓跋力微怒不可遏,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着也要杀将出去。

依娜忙将他拦住道:“她这样做也是有情可原,你又何必这样!我是一个外来人,你可别为了我,伤了自家和气。”

拓跋力微定了定神,道:“谢谢你。”

依娜笑道:“谢我什么?”

拓跋力微道:“其实你早知道是窦兰干的,为免我尴尬,故意走了出去。”

依娜笑靥如花,道:“看来这里我不能再该了,这事也谈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拓跋力微道:“你好容易才来一趟,怎么也得多住几天吧。”

依娜笑问:“你还嫌这里不够热闹?”

拓跋力微道:“放心,我能治得住她,她一定不敢再乱来了。”

依娜笑道:“我要走也不是完全为了这事,这摊子铺得太大,事情就多,中原那边那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拓跋力微舍不得她走,盛情挽留,依娜执意要行。拓跋力微留她不住,只得道:“这样吧,明天你再留一天,我替你饯行,可好?”

依娜点了点头。

次日晚间,拓跋力微在大帐里摆下酒宴为依娜送行,两人才刚好上,转瞬间就要分离,都有些依依不舍,你敬一杯,我敬一杯,不知不觉都喝得个酩酊大醉,两人越喝越迷糊,终于都醉得人事不知。

杨瑛听见帐中许久也没有动静,大着胆子踱进帐来,见两人互相搂抱,难分彼此,气不打一处来。她来到依娜跟前,抬手便要向她的脑门击去,忽想到这一掌若要不了依娜的命,自己的丈夫就危险了。当下硬生生将掌收回,伸手在她袍子上摸索。酒菜里早就掺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极难察觉,不管武功多高的高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得中招,何况拓跋力微为了诱依娜入彀,以身多饵,依娜喝多少,他就喝多少,而且还没喝解药,这会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依娜虽然经验老道,还是没瞧出破绽来,喝了洗脚水,醉得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杨瑛摸了良久,忽觉得她背后的一处所在微微鼓起,心下一喜,解下她的外袍,仔细搜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暗袋,探手进去,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杨瑛小心翼翼的将香囊拆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封信,展将开来一看,果是自己的妹妹写给刘封的情信。这封信终于找到了,她的妹妹有救了,她心情激动万分,拿着信的手直抖。

她拿张薄纸印在信上,一笔一划的印着写。她是一个大老粗,这种水磨功夫要她来做,当真是要了她的命。她费了好大劲才将那封信描完,将复制品揣进怀里,将原信照原样折好,重新放回香囊,揣入暗袋,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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