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心情不好你别看(2 / 2)

杀破唐 九爪猫 4408 字 2019-10-19

一口血痰吐在蒋士则脸上,左右‘欲’拉开田怀谏,被蒋士则拦住,他从容擦去血痰,正要说话,第二口血痰又到,不及第一口浓,却溅了他一脸。

蒋士则咧嘴笑了笑,松开了田怀谏,随手一扬把田丛丛的人头丢在地上,转身从卫士手中夺过一杆长qiāng,使qiāng如棍,拦腰将田怀谏‘抽’翻在地,死命捶打起来。田怀谏在地上翻滚翱,周围围观的二十多人都是魏州高级将吏,却无一人敢吭一声。

蒋功普恐夜长梦多,把手一挥,众武士一起上前,‘乱’qiāng攒刺,在田怀谏身上戳了几十个透明窟窿。

蒋士则尤不解气,提qiāng上前又是一顿猛捶,见他已烂成一团血糊糊的‘肉’,这才罢了手,振了振衣裳,扶了扶幞头,向一群呆若木‘鸡’的高官大将们训话道:“我蒋士则不想杀人,我愿意与人为善,跟人做朋友,可有人要害我,我也绝不能做孬种。”他点着田怀谏的尸体,向众人说道:“这个人的父亲被田兴毒害,是我帮他除了田兴,扶他上位,可他上位后都对我做了什么?处心积虑要置我于死地,恩将仇报啊。你们说他是不是死有余辜。”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蒋士则踱步到众人面前,众人纷纷避退,他一哈腰,喊了声嘿,众人轰然奔走,你推我挤,跌倒葫芦一般摔倒了一串,煞是狼狈。

蒋士则哈哈大笑,迈前一步从人群中把吴慈飞揪了出来,拎在手里向众人介绍道:“这个人,他帮了我,就是他通风报信说负心子勾结田牟要害我,我才有所准备,否则,烂成‘肉’泥的就是我啦。不过,我不感‘激’他,这老儿凭高官得坐,骏马任骑?凭他的本事?他有什么本事,不过会‘吟’几首歪诗,会写几篇应景的狗屁文章。他于魏州有大功吗,没有!他狗屁功劳都没有,‘混’吃‘混’喝,一无建树。他能有今天,不过是他运气好嘛,遇到了先帅,他能有今日的荣华富贵,靠的是田家。可就这么一个人,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就把田家给卖了,这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猪狗不如的货‘色’。你们说,我还要不要留着他的狗头?”

吴慈飞被他当众扒了皮,羞愧的无地自容,面‘色’发青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堡在他‘腿’弯上踹了一脚,吴慈飞跪倒在地,陈堡用刀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吴慈飞乖乖地低下了头。

陈堡用刀在他瘦弱的脖颈比划了一下,正待砍下。

蒋士则却喊了声慢,环顾左右,大声问:“我们的田大将军呢?”

两名卫士将受伤被擒的田牟押了出来,田牟左膝盖被人用qiāng杆打碎,站不住身,蒋士则便蹲下跟他说:“你父亲吃他儿子杀了,我如今赏你一个机会,让你杀了他老子,咱们两家的账就算一笔勾销了,如何?”

使个眼‘色’让人扶起田牟,将一口带血的刀‘交’在他手里。

田牟颤抖着举起血刀,瞄定吴慈飞的脖子,犹豫了一下,一咬牙砍了下去,准头尚可,力道差了点,刀卡在吴慈飞的脖子上,后者的人头还在。

吴慈飞纵身跃起,捂着脖子,狂呼‘乱’叫,夺路而逃。

蒋士则连连拍打心口叫亲娘,又向左右道:“我没想到田参谋如此凶猛,当真是……虎子无犬父啊,哈哈。”众人也跟着笑。

田牟趁其不备,猛然夺了卫士的一口刀,纵身扑向蒋士则。

蒋功普早有防备,横腰一‘棒’‘抽’去,田牟翻身摔倒,左右卫士‘乱’刀砍下,顿成‘肉’泥。

吴慈飞跳了一阵,想往外跑,被卫士用qiāng杆‘抽’断了小‘腿’,摔倒在地,‘抽’搐着,就是不肯死。

目睹此惨景,众人面容尽失,不要说说话,连气也不敢长喘。

蒋士则叹了口气,摆摆手,蒋功普提刀上前结果了吴慈飞,又吩咐将众人暂且押下,召军医处置了伤口,这时参谋梅成谷披着一件黑斗篷走了过来。

见满地的血腥,忍不住呕吐起来,蒋士则蔑视地哼了一声,对蒋功普、陈堡说:“去把怀礼接过来,就说他哥吃田牟勾结吴慈飞杀了,我让他做节度留后。”

梅成谷吐罢多时,擦擦嘴走了过来,刚要说话,忽然一阵恶心,忙捂着嘴跑到一边继续吐,这回把黄疸都吐了出来。

蒋士则摇了摇头,这个狗头军师,若是一点本事没有也不尽然,奈何胆子太小,终难堪大用啊。这中间元夫人也醒过来,见到儿子惨死的形状,嗷地一声又昏死过去。

蒋士则提了一壶酒,喝了一口在嘴里,漱漱口,噗地喷在元夫人的脸上。

元夫人醒转过来,不敢看儿子的尸体,只是嘤嘤哭泣。

蒋士则道:“你儿子让田牟杀了,我已替他报了仇,你无须太过伤悲。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我再扶你侄儿田怀礼做留后如何,你不是最喜欢他知礼懂事吗?我今晚就把他生母杀了,你是他的嫡母,将来亏待不了你。”

元夫人骤然睁开眼,放出一道冷光,却又是妩媚地一笑,道:“你休想再摆布我。”

蒋士则愣怔了一下,不解她要做什么。

元氏从容拔下发髻上的‘玉’簪,握在手中望自己脖子上猛地一戳,一股血箭‘射’在蒋士则脸上,众人连忙救起蒋士则。

蒋士则大叫救人,众人忙夺下元夫人的‘玉’簪,止住血,伤势虽重,‘性’命暂且无忧,只是不能言语。

蒋士则擦了把脸,心里略有些内疚,但马上又硬起心肠,说道:“要做贞洁烈‘妇’?哼,我偏不让你如意!”吩咐左右:“治好她的伤,我与她尘缘未了,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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