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给我杀了他————”大堂上,彭之年手指着大门方向歇斯底里的叫嚎道。虽然没有点出名字来,可周边诸人又那个会不知道他说的这人是谁。
好一通泄后,彭之年才停了下来,他简直要气疯了。你反贼不是不可以强横,也不是不可以不被抓到,但是无论再强横的反贼,再能躲的逆徒,当他们想到朝廷官府时,面对朝廷官府时也要心存顾虑、心生害怕。而之前汉江上生的那一幕,短毛公然对决水营战船,就已经显露出了他肆无忌惮和胆大包天的一面。但那多少还可以说是水营两艘战船战力薄弱,短毛又自视甚高,持勇横行。
可是现在呢,在自己的府衙门前,众多官兵的朗朗瞩目之下,一营千总赫然被打碎了脑袋,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短毛已经是彻头彻尾的不将官府绿营放在眼中。堂堂数千绿营和襄阳城内的大小衙门,在他看来是一点的威仪都不存在,这一点无论如何彭之年都绝无法忍受。
“洪成义!”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彭之年心中的怒火,强忍下之后他立刻开始了调兵点将。
“卑职在。”樊城城守营守备大声应道,列身闪出。
“立刻调你营中主力前来襄阳。”
“卑职领命。”
“韦绍光。”
“卑职在。”左上手第一位,襄阳城守营都司同样一声应喝,站列了出来。
“张毅伟已死,但水师营不可乱。你领我之命坐镇水师营,严查汉江水面,绝不容反逆脱水而走。”
韦绍光大声领命,退回了原位。并没有问襄阳城守营的归属,既然彭之年话了,那襄阳城守营肯定是他亲自出马坐镇。
“知会施南林,六门戒严,全城搜捕!”
“是——”众将齐声喝道。
………………
城西闹市。
梁纲正在不紧不慢的走在大街上,头带一斗笠,身穿一套贴有补丁的短打粗布衣裳,裤腿贬至小腿肚,脚上蹬着一双破鞋,加上一身的酸馊汗味,十足的苦力打扮。
瞅着两侧的热闹商铺,看似很正常的左顾右盼,实际上却是在细细观察着接上衙役的站位和距离。如果能仔细观察他的身形,并且一直留意,你就可以现他不经意间的停顿变向,实际上却是无不恰到好处,正好能适当的躲避开衙役们的视线范围。
“好多的衙役!”心中暗道,但梁纲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自己杀了邱元在前,一地最高行政长官被刺,当然要引起轩然大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