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良小吏巧奉迎(2 / 2)

“文太医,你来看,此刀可有玄虚?”司徒鹤三步并作两步赶自己儿子的屋中,迫不及待地问道。

“司徒大人来得正好,令郎……”文太医刚说到这里,一眼就看到对方手里的刀,眼中精芒一闪,立刻吃了一惊,“这是从哪里来的?”说完不待司徒鹤答话,劈手抢过来,小心翼翼地拉开。

“可有不妥?”

“竟然是此刀,果然是此刀。”文太医喃喃说道。

司徒鹤等得不耐,破口骂道:“你这老儿,我儿怎么样了,一把破刀子我还不放在眼里,你要喜欢,只管拿去,快说,快说,我儿为何还不醒来。”

文太医重重一叹,“刚才我还奇怪,令郎为何还不苏醒,他的心脉和别人不同,生在右边,身上的伤口并无大碍,可至今昏迷,我看了这把刀才明白。令郎怕是要昏睡一些日子了,此刀名为割鹿,春秋战国时铸剑名徐夫人之嫡裔徐鲁子耗尽毕生精力铸成,其名取意“秦失其鹿,天下共逐,唯胜者得鹿而刈之。”此刀色泽淡青,杀人不需第二刀,更难得是北极寒铁所铸。被其所伤极难复原,令郎能保住了性命倒是奇怪……”

司徒鹤吃了一惊,“难道我儿就此浑浑噩噩吗?什么割鹿刀,宰马刀,你救醒了我儿,这刀就送你又当如何。快,快想个办法。”

文太医还刀入鞘,抚摸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你放心,医者父母心,我定当尽力,不过此刀杀气太重,我可无福消受,我这把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天,大人的好意我万万不敢接受。”

司徒鹤看了看床上犹自昏迷不醒的爱子,叹了一口气,“如此就拜托文老了,如有所需,只管开口,就算是本府没有,我启奏陛下,也定当讨来。”他心中难过,难得改了称呼,倒让文太医比见了割鹿刀更吃惊。

他行医三十年,直到近两年才告老还乡,不想被司徒鹤用尽手段弄到府里来,就为了救治这惹是生非的小子,司徒青云在京城也是名声赫赫,好勇斗狠,偷鸡摸狗十足败类,经常与人争斗,在京城也是有名的纨绔。好在医者父母心,倒也不甚在意。

更难得,隐身在这司徒府可以好生修行,他刚才话只说了一半,这割鹿刀固然锋利,可最大的功用却是给修道人防身的,专门伤人魂魄,武功越高,遇到此刀的危险越大,也难怪蔡桐,司徒红都丧命于此。

要知道,修道之人修身养性,未得道之前如果遇到危险很容易丧命,这割鹿刀可以震慑外邪,无论多高的武功,多猛地野兽,碰到此刀也会引颈就戳。更奇怪的是,此刀每次出世都预示着天下纷乱,这刀出现的蹊跷,难道又要乱世了?

文太医俯下身来,仔细看着司徒青云的伤口,触手冰寒,伤口无血,他轻轻捻动插在心口的金针,又摸了一下脉搏,实在是有些奇怪,如果是平常人被金针刺激**道,心脉跳动定然会增强。可是司徒青云却毫无反应,如果说是死了,偏偏心口还温热,割鹿刀啊,果然是玄妙!

却说秦荣睡的舒坦,正在梦中抱住张家小姐,却被她重重踢了一脚,掉在池塘内,狠狠的灌了一口水。连呛带吓醒了过来,咦?这是哪里,张家小姐呢?

他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竟然是躺在了黑漆漆的牢房里,身上还带了一身铁镣铐,“谁把爷爷捆在这里,钱五,你个狗才,你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