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花子夜殿下摄政多年权倾天下,与今上又是同胞兄妹,何至于……”
又是一个白眼丢过来,玉藻前还夸张的叹了口气嘀咕一声“我就不明白迦岚殿下亲自聘请请的是什么人——”,挖苦够了才低声道:“你可听说大司礼最近上了道什么折子?”
“我在外面东奔西跑一个多月,我怎么知道大司礼上什么折子?”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白一眼眼前人心道这家伙耳目通天,连大司礼的折子都能探听到。
“大司礼上书皇上说自爱纹镜雅皇帝登基以来,男子涉政者日益增多。先皇减少了进阶考中对男子的限制,以至于‘当今朝中四成为男子,三位以上亦有三成之多,地方官吏男子数量与日俱增’。又说‘致使男子持位而骄,扰乱乾坤、颠倒阴阳。臣闻多有出嫁男子仗位阶高于妻,而凌驾家长之上,更有阴养侧侍。至于青年男子烟视媚行、投怀送报,以非烟花男儿独有,贵族世家多有见之而众人不以为怪。一旦有位阶则放言只娶不嫁,三妻四侧、拥奴抱婢宛若女子,乃至外通同僚、不敬妻子,长此以往礼法不存、礼仪颠覆’。”
“持位而骄、拥奴抱婢、外通同僚、不敬妻子……妙,这几个词用得委实妙。我不过一个月不在京城,什么时候大司礼与大司寇成了知己,紫家和琴林家攀了亲不成?”
“一点不错!”
“什么!”
“三日前琴林映雪的二姑娘拂霄和紫千的三公子定了亲。我们大司礼都不在乎委屈自己的儿子去当人家填房。”
昭彤影怔了一会噗哧一笑:“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玉藻前微微一笑,接道:“接下来又要小小的变一次天了,哎——苦命的是我们啊,主子一多都不知道该到哪家面前去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