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王第一次听到就喜欢的紧,这两人出生入死,出将入相都在一起,不离不弃。”
昭彤影哈哈一笑:“这二人的确是荣辱相伴。不但这两人,就连后代也相互扶助,始终不改。莲锋之孙在朝为官,与端王交好,端王涉夺嫡之争被告谋逆,累及慕家,全靠江漪之孙全力周旋,不惜以全族性命相保,换来慕家平安。虽然家名被夺,却保全性命。如此三代不改,为古来罕见。”
“是啊,本王常常想那两人烽烟辗转时怎样的相濡以沫,还有江漪赴任鹤舞时莲锋居丧在家,不放心她一人远走边关,留下结缡数年的西珉王子,陪伴同行;这才有一箭平鹤舞,高歌入玉关。岂止同心同德,简直是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她愕然笑道:“王这八个子用得像是在说夫妻。”
清扬就等她这句话当下又靠进了些,低声道:“野史上却有说莲锋与江漪乃是绣襦之谊。”
这一下昭彤影真的大吃一惊,“绣襦”在安靖不算奇事,清渺王朝中后期一度蔚然成风,然而苏台开国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对此事深恶痛绝,下令皇族严禁有此行。故而在皇室成员面前“绣襦”二字是禁忌。虽然吃惊,可脸上笑容一点不减,目光流转缓缓道:“野史上的话怎么可信?”
“本王愿意相信。”她已经紧紧贴着昭彤影的身子,当下又侧过一点望定她的眼睛缓缓道:“本王记得,你少年时在京中自比千月江漪,是么?”
她淡淡道:“那是一些朋友的缪赞,属下安敢如此。”
清扬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本王觉得你不愧此誉。本王少时,也有人以莲锋相比。”
昭彤影隐约觉得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勉强笑道:“王是皇室贵胄,莲锋一届臣子,安能比拟。”
“本王却喜欢得很。”一手揽上她的纤腰,“莲锋与江漪为百代佳话,本王愿与书记成就本朝佳话,本王字字真心……”
“殿下若是看重昭彤影的才学,昭彤影自当感激。可要是……”上下打量一番叹息:“可惜昭彤影素来没有这个喜好。”
清扬见她虽然拒绝并没有动气的样子,胆子更大了一点,索性拉下所有帘子移到与她面对面的位置又道:“本王绝非随口说来玩,也没有轻薄之心。本王真心敬重书记,也真心恋幕于卿。”
那人眸光流动:“殿下身边美人如云,这真心二字可叫人不敢相信。”
清扬更喜,身子前倾:“那些人怎能与卿并论?本王终身待你就如莲锋待江漪一般,如何?莲锋与江漪,娶夫生子各不相干,唯同心相应、同气相求,患难与共、不离不弃,虽不能拜堂为夫妇,可比夫妻还要长久不变……”
昭彤影沉吟许久又重重叹一口气:“昭彤影素无此好,只能辜负殿下美意。”说着要离开模样,清扬哪里肯放开,竟然往前一扑就这样将她压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一边道:“就许了本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