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扫兴的话,不提也罢。
朱振白丧气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岂不是只能算了?”
朱郡王暗叹,
他的儿子就是这样,聪明是有一点的,但也仅限于此了。
家道中落之兆啊!
他的那个侄子朱贵,其实是很有才能的一个人,比他的十一个儿子都要强,只可惜,做事太急躁了点,运气也不好,真正是让人扼腕叹息啊!
“算了,怎么可能!”
朱郡王站起身,缓缓踱着步,
“皇上很看重那个郡主,咱们向他进言,有没效果还在两可之间,但咱们的风险却不小,这事儿不划算。但是,皇上那里不行,咱们可以从侧面入手啊!
你们忘了还有太后这个人吗?只要太后认为她们冒犯了皇室的威严,那比咱们当面向皇上告状,效果要好得多!只要她老人家听进去了,之后在皇上面前随便说句话,不比我们告状管用多了?”
“还是爹英明!”朱振白猛夸。
“老爷真聪明!”喻王妃也高兴道,但又皱起眉头,
“不过我听说,姓许的救治过太后的重疾,这事儿,恐怕也不好办,太后未必听得进去。”
“哼!妇人之见!”
朱郡王冷笑一声,“治个病而已,就算是重疾,皇家又不是没付出代价,这点恩情还能管一辈子不成?就算太后还念着恩情,可是姓许的丝毫不把皇室放在眼里,毫无尊重之心,这太后能忍吗?
这关系到皇室的威严,尤其现在姓许的颇受皇上看重,那这事就更不可轻视,正所谓越看重,危险就越大!若是任其发展,以后危及社稷也说不准!孰轻孰重,太后自然分得清,所以,只要她知道了这个情况,她势必会提醒皇上一番!”
“爹的一番言论,如醍醐灌顶呐!儿受益匪浅。”朱振白赞道。
“老爷高见!”
喻王妃也喜滋滋道,“那这样一来,能扳倒姓许的吗?”
朱郡王道:“还是之前那句话,能不能扳倒,要看皇上怎么看了。但这无所谓,只要咱们家能入了皇上的眼,那这事就值得去做!至于姓许的和姓杜的倒不倒,倒是次要了,我虽然对她们灭了冰阳王兄一家不满,但跟咱们家的前程比起来,那又不算什么了,可以先放一边的,以后有机会了再报仇不迟。”
这话,喻王妃却不赞同,
她在郡主府受了那么大的气,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怎么可以先放到一边?
她的脸都要丢尽了!
过了今日,以那些多嘴的婆娘们的习惯,她的遭遇只怕就要传遍整个京城了,她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但是,她不能反驳。
朱郡王做梦都想着,他家哪天能够飞黄腾达,重权在握,不光是他,这也是全家人共同的企盼。
现在老天爷给了一个机会,岂能不牢牢抓住?
但是,只要能对姓许的不利,她还是愿意去做的。
她的想法跟大家的想法,其实并不冲突,无非是一个主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