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王赵元佐,这位曾经参与到上一代皇位争夺战争的三伯,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抱持着诸般的猜测与想象,赵弘润再一次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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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回情况并不严重,大约四更天的时候,他便已昏昏入睡,一直睡到他六王叔赵元俼亲自登门来叫他。
二人在王府内简单用了些饭菜,旋即便动身前往城外。
此番赵弘润并没有带太多人,仅仅带了沈彧、褚亨、穆青三人而已,而赵元俼,则只带了他的宗卫长王琫与另外一名宗卫,总共七人而已。
“六叔,此番三伯回归大梁,难道朝廷没有出迎的意思么?”
在乘着马匹慢悠悠地前往城外十里亭的时候,赵弘润忍不住询问道,因为此时朝中,尚未传开南梁王回归大梁的消息,这意味着有人刻意封锁了消息,同时也表明,朝廷没有大张旗鼓派人出城迎接的意思。
赵元俼闻言微微笑道:“那是你三伯,是曾经被定为叛逆的人啊。……朝中有不少官员,曾亲身经历十七年前那场争夺皇位的战争,比如何相叙、贺枚、李鬻,在你父皇还未表明态度前,他们是绝不敢露面的。”
赵弘润歪了歪脑袋,好笑地说道:“父皇都已主动将三伯召回大梁了,这还不算是表明态度么?”
赵元俼扭头看了一眼赵弘润,调侃道:“你父皇还看似站在兵铸局那边咧,可实际上呢?”
“……”听赵元俼提到此事,赵弘润微微有些脸红,辩解道:“我那是只是怒火攻心,不曾细细琢磨,若是细细琢磨的话。也不至于看不清……”
“哈哈哈。”
赵元俼不置与否地笑了,摇摇头说道:“且不提此事。来,弘润,六叔考验考验你的骑术。”
说罢,他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仿佛利箭离弓。瞬时窜了出去。
赵弘润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手中马鞭一抽胯下战马的屁股,亦紧随了上去。
但遗憾的是,任凭赵弘润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缩短他与赵元俼的距离,反而间距越拉越大。
大概过了一盏茶工夫,赵元俼主动放缓了速度,策马伫立在原地。望着身后方追赶而来的赵弘润,摇摇头笑着调侃道:“曾统帅八万大军的肃王,不想骑术竟这等不堪,亏六叔还有意让让你。”
赵弘润闻言面色微红。
事实上,他哪里懂得什么骑术,所谓的骑术,指的是人在奔跑的战马马背上活动自如,比如浚水军骁骑营的骑兵。
似赵弘润这种所谓的骑术。顶多只能算是借助马力代步罢了。
这种事,其实赵弘润自己也心知肚明。
不过。也就是在这位六王叔面前,赵弘润罕见地会耍无赖。
“不算!我适才还未准备好呢!”
“那要不要再试试?你来发号施令?”赵元俼眨眨眼调侃道。
赵弘润不由有些气短,毕竟在他面前的,那可是玩了半辈子犬马的六王叔,骑术精湛恐怕不下于那些训练有素的浚水军骑兵,说实话赵弘润真没有什么把握。
“唔……若要比。咱得换马!”赵弘润眼珠子一转,盯上了赵元俼胯下那匹骏马。
“嘿,倒是滑头!”赵元俼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不得不说,赵元俼的马果然要比赵弘润那匹马来得优秀。奔跑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但尽管如此,赵弘润还是输了,而且,输地比之前一次还惨。
“服气了?”
“哼!”
两人换回了坐骑。
不过尽管输了,赵弘润对赵元俼那匹马却是十分好奇。
要知道,赵弘润所乘的马匹,那是从兵部辖下的驾部得来的,称得上是魏国内最优等的骏马,主要是供给于驻军六营的骑兵队的。
可没想到,这种军马在脚力与爆发力上,却远逊色于赵元俼那匹马,这让赵弘润有些纳闷。
“六叔,你这匹……并非是产自河北的马吧?”
赵元俼微微一笑,调侃道:“弘润对于相马也有涉及?”
“只是感觉……感觉六叔这匹马的脚力要比我这匹马优秀。”
听闻此言,赵元俼也不隐瞒,如实说道:“此乃草原马,由乌氏牧养的马匹。”
乌氏?西戎的一支?
赵弘润面露惊讶之色。
见他这幅表情,赵元俼似乎误会了,笑着说道:“事实上,六叔还有一些羌马,弘润若是有兴趣的话,六叔可以送你几匹乌氏马以及羌马的幼种。”
“幼马?”赵弘润不解地望着望着赵元俼,古怪说道:“六叔干嘛不直接与我成年的马呢?”
“那有什么意思?”赵元俼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旋即向这个侄子灌注道:“所谓赌马,就是要自己饲养培育,这才有乐趣,拿别人的马,这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