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妙……不,更恶劣的是,奴隶中也有年轻貌美的女奴,只要文少伯愿意支付一笔金钱,那些女奴原先的主人,恐怕不会介意将卖几个给文少伯。
而那些女奴,恐怕也十分乐意当魏人的女侍,毕竟在这座城池,魏人的地位的确是非常高。
事实上,卖给文少伯他们那十名奴隶的那名纶氏男人,就曾暗示文少伯,想不想购入几名年轻的女人,只不过被介子鸱一口推却了而已。
“肃王征服了三川,将魏人的地位推到这种高度,可不是让你们干这种事的!”
当时,介子鸱是这样告诫文少伯的,让当时有些蠢蠢欲动的文少伯满脸羞惭,连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名纶氏男人的诱惑。
只不过此刻望着那些过往的异族少女,文少伯心底的某种**逐渐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要不,咱们每人买一个……就买一个,怎么样?介子,你想啊,你一个人住,有个人端茶倒水……”
“不需要!”介子鸱淡淡说道:“咱们如今当务之急,是迅速积累金钱……哪怕是肃王,恐怕也无法阻挡国内那些贵族与大贵族太久,一旦肃王妥协,雒城对那些人开放,咱们的损失会非常大。……眼下,没有必要将钱浪费在奢享上!”
“居然说是奢想……”文少伯抵不过介子鸱,沮丧着嘀咕。
见此,介子鸱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想不想成为魏国家财万万的巨贾了?!”
听闻此言,文少伯浑身一惊,脑海中顿时回想起入城所看到的,那雒水河畔壮观的船队,眼神顿时一清。
“你说得对,介子,你我只是稍赚了些钱而已,并且,还不是咱们自己赚的,而是肃王殿下白送给咱的……是我太得意忘形了。”说罢,他顿了顿,沉声说道:“咱们现在就去收购羊皮,随后返回大魏!”
介子鸱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环首望了一眼周遭,见有些魏人跟着一名或数名衣衫褴褛的女奴,心下暗暗叹了口气。
授人以渔虽好,但此举过于拔苗助长啊,肃王……所谓饱暖思****,人有了钱,就会想到奢享,并没有多少人能有坚韧的意志力……
介子鸱暗暗摇了摇头。
别看这里的魏人占尽先机,此番狠狠赚了一笔,但从他们将闲钱用在购买女奴这一点上,介子鸱便不难推算,这些魏人,迟早会被泯灭与淘汰的,无法在肃王扶持民间商贾这股劲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从而成为家财万万的一方巨贾。
此后,他们参观了城中央的石像群。
那可真是一座不可思议的石像群,有操控着连弩战车的商水军士卒,有作为护卫的羱、羝两族骑兵,还有砀山军士卒、成皋军士卒。
仿佛在这场三川战役中作出贡献的,皆有石像,唯独少了一人。
那便是总督这场战争,并创立了雒水之盟,将羱、羯、羝族三族人拉拢到魏国这边的那位年轻的魏国王族,肃王姬润!
而这,令介子鸱暗暗咋舌,毕竟在他看来,这座石像群,明显是可以流芳百世的。
然而那位肃王殿下,却毫不在乎地放弃了。
“文贤弟,介子贤弟。”
就在文少伯与介子鸱参观这些石像群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他们,回头一瞧,他们愕然发现,途中与他们结伴而来的陶洪,已买了十几名奴隶与五六辆装满货物的马车,看样子是正准备离城。
“两位贤弟,你们还未收购羊皮?”陶洪远远地瞧见了文少伯与介子鸱,惊讶地喊道。
“陶兄,钱都花完了?”
介子鸱走上前去,拱手问道。
陶洪看起来十分高兴,颇有些自得地说道:“一车的定陶瓷器,眼下全换成了……这些。”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枚纪念铜钱,感慨地说道:“钱币,就只剩下这一枚了,我要将其当成传家宝留给后辈。”
说罢,他对文少伯与介子鸱招了招手,笑着说道:“两位贤弟,愚兄还想着年前再来一趟,就不与两位贤弟久聊了。”说着,他回身对他的奴隶们喊道:“出发!”
“这才是大毅力的人啊……”
望着陶洪那支商队离去的背影,介子鸱不由地感慨道,随即,回头瞪了一眼文少伯。
“看看人家!”
“咱们只是稍微落后了一些而已嘛……”文少伯缩了缩脑袋。
“不去购买女奴了?”介子鸱略带嘲讽地试探道。
“不了。”文少伯摇了摇头,随即望着陶洪那支商队离开的背影,正色说道:“我也想成为大商贾,可不想被陶兄比下去!”
“很好!”介子鸱满意地点点头,微笑道:“那就赶紧去收购羊皮吧。”
“嗯!”
当日,文少伯与介子鸱学着陶洪那样,各自留下了一枚纪念铜币,而将其余所有的钱都花完了,将其换成了五辆马车的羊皮。
并且于黄昏前,这对兄弟二人的商队亦离开了雒城。
而似他们一般,有许许多多魏人的商人用赚取的利润换成了奴隶班底与货物,马不停蹄地离开了雒城,但不可否认,亦有很大一部分魏人被雒城所吸引,得意忘形地用此次赚取的金钱买了不少女奴带回国。
而这些人,正如介子鸱所预测的那样,很快就会泯灭于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