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和苏角的两支大军在连日大战中横扫河南之时,负责沿大河监控河北匈奴的江琥却有些郁闷。
大河时常泛滥成灾,沿岸尽皆是松软的沙土和大片的芦苇,因此并不适合放牧,因此这里的匈奴部族并不多,即便是有也是有些在河南混不下去遭受欺凌的小部族,因此江琥这三千人基本上就没有打过一次像样的战斗。
十天时间扫平了七八个小部族之后,江琥近乎于无所事事,因此整日郁闷的长吁短叹,如果这样持续下去,等李信的大军扫平河南,他得到的功劳也非常有限。
而还有一个人比江琥还要郁闷,那就是随军记者李顺同志。
本来以为能看到一场热血沸腾的旷世大战,能够见证大军铁蹄踏碎匈奴人的尸体扫平河南,但跟着江琥的军队打了几仗,最大的一次战斗就是消灭了一个不到五百人的小部族,在三千凶悍的大秦精骑冲击下,战斗不到小半个时辰就结束了,李顺虽然也把这些战斗都详细的记录下来,但这和侯爷开始给他渲染的战斗完全不一样。
在装备精良的秦军面前,匈奴人完全如同没有开化的野人,每次战斗除开嗷嗷叫着挥舞着破弓烂剑和骨头棒子冲上来被砍死之外,秦军中一个万军之中斩敌酋首级的英雄都没有出现过,这让李顺想造个英雄人物都做不到。
而这几天,东南方向陆续有成群结队的匈奴人拖家携口逃往河北,这些人大多数都被江琥的军队截胡,经过询问之后江琥和李顺更加郁闷。
因为根据这些俘获的匈奴人讲,另外两支大秦军队已经消灭了河南最大的忽逯部,忽逯单于被杀,数万人死伤逃散,他们这些人就是闻讯后准备逃往河北的,不过还是没逃出去。
“河南的功劳看来是没我们的份了!”
江琥望着河对岸,那里偶尔还能看见匈奴哨探往这边张望探看,明显是知道了秦军突如其来的大军行动,而且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号角声,似乎也有军队集结移动的迹象。
“将军,与其在这里无聊的等待,还不如杀过河去!”一个都尉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河对岸说。
“违反蒙将军的军令可是死罪!”江琥郁闷的说。
“怕个球球,孙子曰: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随行的另一个都尉撇撇嘴说。
“咦,你个瓜怂还会兵法?”其余几个将领都一起嘲笑打趣。
“哼,你们懂个球球!”都尉不屑一顾,用马鞭指着河对岸说,“渡过河去百里之外有一座大湖,附近河水丰足,那里比河南之地更加富饶,牛羊成群瓜果遍地,附近聚集了至少七八万人,全都是匈奴的贵族,而且还汇聚了丁零、鬲昆、薪犁等许多部落的美人,有些长着金色红色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皮肤雪白身材高挑,一个个风骚入骨,啧啧……”
“快接着说,美人如何风骚?”几个都尉都忍不住连声催促。
“说了你们也操不上,听说都是匈奴贵族的玩物!”方才说话的都尉翻个白眼儿。
“谁说操不上,杀过去不就能操了!”一个都尉兴奋的舔着嘴巴说。
“没有蒙将军的军令谁敢擅动!”
“嘿嘿,如果对面有匈奴杀过来我们岂不是就能杀过去了,算是追杀敌寇,蒙将军自然不会怪罪我等,如若能够擒住几个匈奴贵族或者头曼单于,岂不是一桩天大的功劳!”
“不错不错,头曼是匈奴最大的单于,比河南那些几千人就敢称单于的渣渣来说可强大多了,如果真的擒住,莫说是陛下不会怪罪,恐怕还要重重赏赐我等,那这次战斗的最大功劳岂不就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