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花魁都是经过长期训练的名伶,而且在座的也皆都当朝王侯公卿,特别是还有清河侯在场,自然一个个都表现的非常卖力,唱歌跳舞,弹琴鼓瑟各自都拿出自己的绝活儿,因此也把一群人看的如痴如醉,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觥筹交错,听乐赏舞,热闹喧哗之中半个时辰一晃而过,所有人都已经有熏熏醉意,酒宴上的气氛更加火热,许多人都放浪形骸,将侍奉酒水的侍女搂在怀中肆无忌惮的开始揉捏抚摸起来,甚至还有几个已经被剥去衣裙,可怜兮兮的接受这些胡子拉碴的半拉子老头蹂躏。
这种事陈旭干不出来,但也无心去改变。
因为大秦眼下要改革的实在是太多了,大秦不强大富裕,受苦的还是最底层的平民,这些歌姬舞姬侍女奴仆即便是忍受屈辱,但总会好过冻死饿死,何况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认知中,这也并不算是一种绝对的屈辱,只不过奴籍女子的身份太过低贱而已。
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
随着大秦的日益稳定和富庶,曲园产业的兴盛,至少让这些本来无一技之长的女子得到了一个可以栖身活命的机会。
最凄惨的不是和平时期的低贱,而是战乱和异族入侵时候的无助,那种身处绝望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强掳凌辱任意砍杀的境地,才是最凄惨的。
“侯爷,请饮酒!”跪坐在陈旭身边的林仙儿双手捧起酒杯,俏脸酡红。
“哈哈,好,来,陪本侯饮一盏!”陈旭将林仙儿搂在怀中,举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旁边同样正搂着两个花魁饮酒的赵亥笑着说,“建成侯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赵亥此时也已经喝的脸皮涨红,很是幽怨的瞅了跪坐在在陈旭旁边伺候的林仙儿一眼说:“左相明知故问,仙儿姑娘被侯爷抢去了,亥如何高兴的起来!”
“嘁,建成侯忒小家子气!”陈旭撇撇嘴鄙视一下说,“当初旭与建成侯赌斗之初说各凭钱财购买,是你不同意,不然说不定此时仙儿姑娘已经归建成侯莫属了!”
“论钱财整个大秦谁能敌过左相……”赵亥哀怨之极,眼神落在林仙儿身上都不愿意移开。此时喝的有些醉了,感觉就像陈旭平白抢了他的宝贝一样,越想越是郁闷,越看越是不服气。
“建成侯说的是极,论钱财,左相富可敌国天下无人能及,就这次即将开始的水路海运交通规划,侯爷的华夏钱庄就将投入五亿,这些钱财我等全部加起来再挣一百年也挣不出来……”
“唉,谁说不是……”
“侯爷还有蹴鞠商业广场,全国的清河商店,紫云仙茶、清河瓷器、玻璃……”
“还有清河佳酿和水氏茶庄的股份……”
“还有香水和香皂……”
“公交公司也有股份……”
有人便开始掰着手指头清点陈旭的家产,许多人都摇头晃脑的跟着补充,就连蒙毅都看不过眼了,搂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娘子吹胡子瞪眼睛的说:“你还在老夫的江西瓷器有几成股份,每年至少都有上百万钱的收益!”
“嘶,不算不知道,这么算来侯爷每年至少收入都有数千万钱!”有人忍不住惊呼,许多人酒意瞬间都醒了大半。
“左相您看看,不是亥不想与您拼钱财,而是亥有心无力也,罢罢,仙儿姑娘与本侯无缘,以后诸位都去左相的清河园玩耍,让左相再多挣一些钱财,这春芳园若是冷清,本侯关了便是……”赵亥闷头喝了一大杯酒,颓然放下酒杯摇头叹气。
“老夫说一句公道话,贤婿既有这么多钱财进项,建成侯不过区区一座曲园,这林仙儿应该归建成侯!”蒙毅虽然还摸不准陈旭的打算,但也知道自己还是该表现出春芳园股东应该有的立场。
“宕也觉得应该如此!”齐宕这个春芳园的股东也忍不住开口。
“左相,实话实说,兖也认为该当如此,仙儿姑娘归春芳园,建成侯拿也拿一位花魁出来,再补些钱财给左相,这样两全其美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