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是谁把她带走的,又怎么回到了这里,她就不知道了。
想必是大哥或是二姐打电话给顾历南叫他过去接她的,也有可能是顾历南给她打电话,被他们接到了,就顺便让他去接她。
迟莞起床,去盥洗室。
刷牙的时候看见脸色不太好的自己,在心里发誓以后不要这么打肿脸充胖子的喝酒了,第二天起来难受。
顾历南从楼下上来,双手插兜倚着门框看迟莞。
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迟莞看了他一眼,视而不见,认真地洗脸。
顾历南笑着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昨晚是我给你换的衣服。”
迟莞不吭声,视他为空气。
半晌,他又说,“例假结束了?”
迟莞一怔,脸上漾起一片红,看他的目光充满怒意,跟着就听他说,“事实上你根本就不是生理期。”
今天是工作日,迟莞洗完脸要画个淡妆,她冷淡地看着镜子里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有劳顾先生出去一下。”
“我给你叫了外卖,收拾好下来吃。”
顾历南捧着迟莞的脸亲了亲,转身出去。
停留在迟莞唇边的,是来自男人口腔里清爽好闻的薄荷味,有那么一瞬间,迟莞脑子像是死机了。
迟莞化好妆去换衣服。
昨天的裙子全是酒味,没法穿,迟莞去衣帽间挑了一件浅棕色的棉质及膝裙,外面搭配了个白色毛衣小外套,照镜子,这身装扮大方耐看,迟莞自己很满意。
楼下,顾历南坐在餐桌前看报纸,在等迟莞吃饭。
许征已经来了,也坐在餐桌边,一边抽烟一边跟顾历南汇报工作。
两个人在公司外面的地方不像主仆,倒更像感情亲密的亲兄弟。
迟莞走过去,拉开椅子开始用餐。
许征在她过来的时候已经灭了烟,自觉得很。
“太太。”许征跟她打招呼。在那件事之后,许征对迟莞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很尊重,有时还很亲昵。
迟莞跟他点点头,也没说别的,安静的拿起筷子,夹小笼包。
“泰国我就不去了,你抽空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实在不行,国内靠谱的工厂可以试水。”
顾历南说着话,端起牛奶喝一口,又对许征说,“程瑜出差了,这段时间你忙点。”
许征笑,“这有什么关系。”
许征想到什么,立马又说,“马来西亚人工比国内低了将近三分之二,我们要不要考虑?”
顾历南皱了下眉,“我们需要的是廉价人工?”
许征想了一下,点头,“明白了。”
他们一大早在家里谈公司的事情,迟莞虽然插不上话,但大抵能听出他们话里的意思。精时集团的高端腕表,每一块都是工匠手工制成,价值不菲,顾历南对产品要求高,不惜花高价请最好的工匠,一方面为的是口碑,还有一方面,这个人强迫症的厉害,眼中容不得沙子。
作为一个男人,迟莞烦他。但作为一个商人,迟莞打从心里是佩服他的。
许征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没再打扰夫妻二人用餐。
顾历南看迟莞胃口不好,观察了一阵,说到,“在外面住不比家里,没有保姆照顾你一日三餐,过阵子你还是搬回来,让春兰姨过来给你改善一下生活。”
迟莞喝着小米粥,没抬头,“我觉得现在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