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善长公主府一片混乱。
嘉善长公主驸马气喘吁吁地从前院跑过来,脸上满是惊慌的神情,整个长公主府都是嘉善长公主支撑,如果嘉善长公主没了,那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办?
长公主身下有一男两女,长女已经出嫁,长男、长媳和次女闻声相继赶来。
“长公主不让人在身边侍奉,让我们都退下去,”丫鬟哭着向驸马禀告,“我们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驸马顾不得听这些,撩开帘子踏入内室。
嘉善长公主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紧紧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这可怎么是好。”驸马爷跌跌撞撞到了床边哭起来,“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啊?”
驸马边说边用手去试探嘉善长公主的气息,感觉到还有微弱的呼吸,立即吩咐下人:“郎中呢,快把郎中请来救人啊。”
驸马说完拉住嘉善长公主的手又去呼喊:“长公主您可不能出事啊。”
成王妃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嘉善长公主的儿女双双来到,两个孩子顾不得向成王妃行礼,就奔长公主屋中而去。
成王妃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禁心中一沉,嘉善长公主府出了事,长公主求到宗族里,请他们过来帮忙,没想到她还没与嘉善说上话,嘉善就寻了短见。
之前有小厮死在长公主新宅子的池塘中,查明案情的还是那位安义侯府大小姐,按理说如果是人祸,也该就此太平了,却没想到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闹越厉害。
昨天嘉善长公主去荣平郡主府上参加宴席,突然之间在饭桌上大叫大笑,一口气喝了一壶的桂花酒,看起来极为癫狂,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才算消停,宗室中传得沸沸扬扬,说嘉善长公主中了厌胜之术,有人借着嘉善长公主修葺新宅的机会,在新宅中动了手脚。
嘉善长公主自从宴席中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昏睡,下午的时候突然醒来,命人去请成王妃,还说若是成王妃不来,她就要死了。
真的就这样出了事,岂非一语成谶。
成王妃不禁叹了口气:“这也太大意了,怎么能留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说着也向屋子里走去。
“郎中来了,快让开。”
郎中被管事拉着一路跑过来,所有人立即让开了路。
郎中先在嘉善长公主口鼻上听了一会儿,吩咐徒弟取来银针,然后以针灸之术施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等待着消息。
成王妃捏着帕子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看着这一切,屋子里几个胆小的丫鬟低头抹着眼泪,在此之前没有人经过这样的阵仗。
终于内室里传来驸马的叫喊:“公主,公主,您这是何苦呢?”
嘉善长公主的儿女立即围上前去。
屋子里没有传出哭声,成王妃松了口气,嘉善八成是救回来了,她站起身来,不禁脚下一个踉跄,这才发现自己腿脚都已经软了。
郎中开了一副药方,然后背着药箱走出来向成王妃回话:“还要救的及时,长公主胸口尚憋着一口气未散。”
成王妃道:“这么说,嘉善长公主已经无碍了?”
郎中摇了摇头:“长公主只是自缢未死,至于其他的……”
成王妃明白了,嘉善长公主若是没有病为何要自缢?郎中也只是能治眼下的病症,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