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无盐不稳,两淮盐商罢市也不是头一次了,朝廷自然清楚盐商罢市所带来的厉害,朝廷不退让,罢市便将持续下去。
海盐已经威胁到了淮盐的利益,两淮盐商不可能不清楚,只是头一批海盐在畿辅上市,暂时对淮盐的影响并不算大。
两淮盐商还在观望阶段,但此时若是有人带头,陈鸣利害关系,威胁要是北方市场失守,那么淮盐就再也无法进入南直隶以北的市场,两淮盐商也会认真考虑的。
那可是一年上千万两银子的收入,谁不关心?
两淮盐商真不在乎这笔钱,那他们就不用干了。
“……嗯!不错!此策当真可行!许兄大才,在下佩服之至!”
在细细思索一番之后,戴路也认可了这个办法,自己出力倒是不多,主要是看两淮那边的动静如何。
一旦两淮那边行动起来,危急江南地区,还会严重影响朝廷税收,南北两个朝廷便都弹压不住了。
在戴路看来,自家出力不多,却受益匪浅,眼前还有带头之人,这笔买卖倒是可以考虑。
“如此来,戴兄是同意了?”
许浩然见到对方没有明确的反对,便趁打铁,此时能多拉一个成为自己的盟友,便会为大事增加一份成功的希望。
“有许兄运筹帷幄,大事可成矣!”
戴路笑着对其拱手施礼,他是不相信许浩然有这个本事的,但架不住人家的亲戚在两淮有盐场,且人脉深厚,确实能够兴风作浪。
与许浩然为淮盐争利的志向不同,戴路是不想再受狗太子的欺压了,要么换个地方继续卖盐,要么不换地方,换个主子才好……
在他看来,普之下,哪怕是众人眼里凶神恶煞的东虏,都不及狗太子的横征暴敛,东虏最好早些破城,也好救广大商贾于水火。
连年入不敷出的朝廷是年居然有了结余,商贾便贡献了相当大的力量,数项相加,总额不下千万两之巨。
换作崇祯皇帝还在的时候,这笔钱足以充抵数十年的税费及其他开销了。
在短短个把月的时间里,便被狗太子给搜刮一空了。
旁人心如何,戴路上不清楚,他自己是决计不甘心的。
之前在茶馆里所言,部分便是戴路的心声。
狗太子一不死,畿辅商贾便不会安生。
戴路是不敢雇佣刺驾的,那样肯定会被诛九族,甚至十族。
若想剪除狗太子,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借助东虏之手。
只要东虏能够破城,戴路愿意拿出三千斤精盐外加一千两银子来孝敬“大清王师”!
从某种意义上,戴路是看不起许浩然这种“打闹”的货色的。
打倒一个马永亮有何用?
马永亮即便被许浩然打下去,狗太子也会帮扶现在的副会长上位。
然后许浩然在接着打后面这位?
两淮盐商本事很大,戴路并不否认,可是他们真就能撼动狗太子么?
海盐现在已经被造出来了,只是还没大规模销售而已。
而且较于需要费力熬煮的淮盐,海盐仅仅需要晾晒便可大功告成。
这便意味着成本低,售价亦低,若想阻止海盐上市,唯一的办法便是将盐场摧毁!
谁有这个本事?
两淮盐商自然不行,只有东虏可以做到!
不光能摧毁盐场,还能杀光制盐工人!
这才是釜底抽薪之策!
相比之下,许浩然这招就有些……
不过让他先行玩玩也无妨,总比苦等大清王师入关要好。
“哥,你是许浩然这招能成事么?”
戴途听了来龙去脉之后,对于许浩然的办法不置可否。
“成则最好不过,败则还有后手!”
戴路只将许浩然作为自己的一枚棋子,随时可以抛弃。
“后手?甚子后手?”
戴途被的一头雾水,完全想不出来“后手”所指。
“清军旋即便要兵临城下了!”
戴路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他人在场,便低声直言相告。
“啊?这……”
戴途吓得惊愕不已,兄长居然打起了投诚的主意,被人知晓这可是死罪啊。
“切勿声张!之前晋商所作之事,咱家也能做,而且能比晋商做得好。咱家以前仅仅售盐,往后盐、糖、粮、布、丝、瓷、茶均可经营,数年之后,岂不是可以富甲下了?”
戴路将眼光放得很长远,只要投靠了大清国,专心为主子供货,自家的产业当然可以兴旺发达了。
“嘶……倒是不错!”
照兄长所想,这倒是个机会,不过风险就有些大了,弄不好便会满盘皆输。
“事关重大,咱家前程均系于此,吾弟当须保密,切不可对他人言明。”
为了稳妥起见,戴路还得叮嘱一番,免得真被自家弟弟出去,那就糟糕了。
“自然!自然!愚弟晓得利害关系!”
戴途可是不敢声张分毫内容,投靠大清这种事,最多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
“对了,那陈鑫可是被太子严惩了?”
光顾商会里的事了,戴途见到兄长安然无恙便放心了,不过还想知道被告的况。
“赔了为兄五百两银子便作罢了!”
戴路闻言,眼神便有些不甘,只是悻悻地了梗概。
“啊?岂有此理!”
戴途为自家兄长大为不平,按照诬蔑他饶标准,陈鑫起码要被下狱,不定还得被抄家才校
“太子亲自裁断,谁又敢出言反对?”
你是没见到当时的况,反对的话,只怕连五百两银子都得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