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过能怎么着。”郑氏擦了擦眼角,“她若没有身孕还好,我们还可以找个借口回绝这门亲,如今她怀着浩儿的孩子,说什么也不能让咱们王家子孙流落在外。”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王如海连声附和。
“不过,别管她是谁,莫妄想把我们王家人当泥捏!”郑氏神情狠厉,“我已经想好,就让浩儿在小宅里成亲,成亲之后俩人在小宅里单过。将地段好的铺子给他们两间,自己打理去吧。”
显然,对于这个决定,王如海十分吃惊,“会不会不好交代?”
郑氏瞥他一眼,强硬道:“你要向谁交代?宜安侯府?还是康平伯府?”
“后一个就算了,我王家还不需要看一个破落户的脸色。至于宜安侯府……我观那孙老夫人不是糊涂的,诸如孙婵娟这种烫手山芋,她甩还来不及,又岂会上赶着过来撑腰?再说,我们又没把人如何,自己儿子还被分出家门单过呢。”
“那秋儿?”王如海眉头微皱,依旧觉得不妥。
女儿王盛秋嫁的是布庄老掌柜的儿子,婚后一如既往的跟他们生活,吃住一起,生意上和当初一样,各司其职。可如今把儿子赶出去,女儿还在一起过活,别人看到会怎么说?儿子会怎么想?
“关秋儿什么事?”郑氏不悦,“你我还活着呢!父母怎么决定,儿女怎么遵从,难不成我们当爹娘的要反过来听儿女的?”
“引狼入室的故事你不是没听过,我宁可被人传偏心闺女,不待见儿子,也不愿引狼入室。”
王如海思量他和妻子身体还康健,而孙婵娟究竟是个什么角儿他还不甚清楚,暂时这样决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