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尔看到老杰瑞双手的老茧时，又发觉老杰瑞佝偻着腰，站在面前，当下心中不忍，“先别说钱的事，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聊。”

老杰瑞看了一眼干净的沙发，便摇头拒绝。

“不了，我身上脏，别弄脏你的沙发，我说完就走。”

涅尔心中微微动容，问道：“那这钱？”

“咳咳～”老杰瑞转身，捂嘴猛的咳嗽几声。满脸通红的缓缓说道：“这钱是你的。”

“我的？”涅尔面露诧异。

“你每次去我那小报刊买报纸，都给我不少钱，你也不让我找零，这些年我可攒着哩。”

涅尔眉头一挑，他通过记忆了解，确有此事。之前涅尔还未给GCPD办事时，为了解哥谭的最新状况，和整理哥谭往期资料。便经常光顾老杰瑞的报刊，而且只用整钱，从不让找零。

不让找零是可怜老杰瑞孤身一人，生活拮据。再说那时候涅尔也有不少积蓄，不像现在，已捉衣见肘。

涅尔微微摇头，将盒子推到老杰瑞面前，打肿脸充胖子道：“这是你该得的，而且我也不差钱。”

“呵呵，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要面子，和我死去的儿子一样。”说到这里，老杰瑞神情黯然。

“真是的。”他摆摆手道：“这事过去了，我这个人就是话多。这钱都是你多给的，平时没人买报纸，他们都看看，也不买。”

“我说过了，我不缺钱，而且……”涅尔压紧牙关，低声说道：“我嫌你钱脏！”

“呃……”老杰瑞面容呆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布满褶皱的脸，强挤出几分笑容，“我知道了。”

老杰瑞说完便缓缓转身。

“站住！”涅尔语气不善的说道：“拿着你的钱……滚！”

老杰瑞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敢直视涅尔，颤颤巍巍拿过盒子，头也不回的迈着小碎步，缓缓走向门口。

等快离开屋子时，老杰瑞带着哭腔的说道：“涅尔你放心，我以后不会来了，我不会弄脏你的屋子，我不会恶心你……”

“滚！”

涅尔起身，大声喊道。

“我不会弄脏屋子，我不会恶心你……”老杰瑞自言自语。挪走小碎步离开侦探所。

……

老杰瑞口中喃喃，手里的盒子未曾闭合。

这时附近的巷子中，出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

他们自然发现自言自语的老杰瑞，当看到老杰瑞盒子中的钞票时，几人的眼里，掠过贪婪。

……

一个寒光闪闪的匕首，猛的向抱着黑盒的老人刺去……

待老杰瑞离去许久……

“原谅我好吗？老杰瑞。”涅尔捂住双眸，压紧牙关，两行热泪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