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第二职业(2 / 2)

浮云列车 寒月纪元 0 字 2021-09-10

“你了解神秘学吗,希塔里安?你清楚火种和仪式吗?”</p>

“我只知道一点儿。”希塔里安将在黑巫师的别墅里背过的东西完完整整的复述了一遍,“他要我记住这些。”</p>

“真够低档的。”吉祖克评论,“忘了它们吧,你的魔法远胜过黑巫术。这是一种给人安慰的力量,针对心灵与精神的神秘,直至本质……火种。我想,恐怕克兰基已经问过你类似的问题了。”</p>

“是的,阁下。”</p>

“他怎么认为?告诉我。”</p>

“‘你的火种和职业来自于它,毫无疑问’。”希塔里安一板一眼地背,“‘成为神秘生物需要复杂的点燃仪式,只有无名者才例外’。”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在提起这个词时露出异样。“‘根据你的说法,你并没绕过这个环节。圣典的力量在梦中连接了你的灵魂,因此,当你燃烧它的时候,就等同于给你自己进行一场火种点燃仪式’。”她小心翼翼地停顿:“还要继续吗,阁下?”</p>

“继续。”</p>

“‘大多数学徒会在点燃仪式上遭遇失败,而你通过圣典取了巧。看来『忏悔录』的神秘效果就是保护火种。你的确受诸神眷顾,林戈特’。”</p>

“但愿盖亚继续眷顾你,林戈特。就这些?还有吗?”</p>

“还有一句,阁下。可是……”</p>

“可是?”</p>

“‘把这些东西告诉他,林戈特,我知道他肯定会问你。代我向吉祖克和他的马戏班问好’。”希塔里安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了,阁下。”</p>

“这才像他的语气。”吉祖克说,“很遗憾让你见到学派内部的分歧。为这些事情生气没意义,就像你喂鸟时用不着听懂它在叫什么。很好。”他忽然站起身,权杖在空中急速划过。希塔里安不知道他的动作有何意义,却能感受到未知的神经质带来的恐惧。他又坐下去,脚趾几乎伸进火炉。“说说你的魔法,希塔里安,你喜欢它么?”</p>

“我很喜欢,阁下。它叫……”</p>

“让我瞧瞧你的魔法。”他命令。</p>

“是,阁下。”当然不是对吉祖克。神秘度的差距太大,魔法不可能起作用。希塔里安把目标换成猫头鹰露丝,朝鸟儿伸出手。可怜的动物还浑然不知地梳理着羽毛。“现在它很听话。”希塔里安抚摸鸟儿的肚皮,“不会啄人。”</p>

“这能证明什么?得给它点刺激。为女神教导我们的仁慈,希塔里安,把它的一条腿给我就行。”</p>

“一条腿?”她不禁尖声重复。</p>

“是的,必须带爪子。就在你食指边上,锋利、坚硬、成对的那玩意。你办得到,对吗?它不会抓伤你。”</p>

等到自称盖亚教皇的法则巫师“纹身”阁下离开,希塔里安的眼睛里已经充满泪水。他不喜欢我的猫头鹰,我可以把它放走啊!它会乖乖飞下石塔。在四叶城最难熬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有杀死过动物,甚至将尸体开膛破肚,烤熟后用以果腹,但那些和今天对猫头鹰露丝的折磨是两回事。</p>

露丝独腿站在笼子里,仍在啄弄被血黏连的羽毛。它没抓伤希塔里安,魔法的确有效。她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其实大有进步。可以此体现,她根本高兴不起来。“纹身”吉祖克是个疯子,他的同事都无法与他正常相处。</p>

止血时,希塔里安不忍心再对它用魔法。“不。”她拨开鸟喙,“别碰伤口,你不疼么?”结果猫头鹰不听。不用魔法我什么也做不到。“你会好起来,我发誓。神秘能做到。我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医师,不止消除疼痛,还能治愈伤口……露丝,你听说过第二职业吗?”</p>

“纹身”吉祖克把鸟腿扔进了火炉,于是希塔里安不再配合他得问题。忏悔录带来的价值容许她的小小反抗。但吉祖克没立刻离开,就是为了和希塔里安说这个。他邀请她到教会任职,也就是巫师中的“苦修士派”,并告诉她神术师能治愈伤痛。“我和奥兹·克兰基有不同看法,他是神秘物品的专家,只会将一切归咎于物件,而教会苦修士注重实践和使用价值。你的确是点燃了火种的神秘生物,希塔里安,但你没经过转职仪式。”</p>

在拜恩,希塔里安不会理解仪式和职业之间的联系。她的力量来自火种,是非凡天赋的展现,拜恩大部分人都是这样。但吉祖克不知道这些。</p>

“想过转职仪式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希塔里安?也许你会得到第二个职业。这是你的幸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