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在哪。”

“在接受猫头鹰法庭对他的惩罚，他会被困在那个他自己制造出的迷宫，永远都在里面寻找着出口，直到死去。”

“所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些利爪，他们的不死特性也是从你这得到的吗。”

“不，孩子，这是属于我们应得的礼物。”这位在迪克亲眼看着其死去的父亲约翰·格雷森走上前，一拳打在迪克下巴上，一颗牙齿从迪克嘴里飞出，被其拿在手里，而约翰也伸手，从自己嘴里同样拔出一颗牙齿，一样的造型，而在牙齿内部，都有着一个猫头鹰的纹章。

迪克不明白眼前这个顶着自己父亲面孔的男人为什么这么做，如果通过牙齿就想让自己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真正死去的父亲，未免太可笑了。他昏迷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足够这些人在自己身上动手脚了。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身份的真实性，那么现在看着我的牙齿，还有你自己的感觉吧。”

约翰·格雷森张开嘴，刚才被自己用力拔下的牙齿位置，一颗新牙正在生长，同时，迪克也能感觉到自己牙床的异样，与约翰·格雷森相同的变化也在自己身上发生着。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迪克对着约翰怒吼道。

“问题就在于此，我什么都没做，儿子。这是我们应得的礼物，在猫头鹰法庭里，有一种神秘的金属，这种金属会赋予每个利爪杀手不死的能力，只要还有着肢体，就能连接在一起。而我们格雷森家族，从你祖父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是猫头鹰法庭最优秀的一支利爪军队，我们每个人在出生后，都会在身上注射一定的金属，并且打上属于猫头鹰法庭的印记，你，注定是猫头鹰法庭的杀手，我的儿子。”

“不！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死去的！如果你能够死而复活，为什么不在当时就起来！那个时间点，你只需要做出样子，不会有人怀疑你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着约翰·格雷森对自己的证明，迪克也在找着疑点反驳着，他不想承认自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儿子，这让他感觉到恶心！

“嗯，这就是我要说的另一个问题了，猫头鹰法庭的金属特性并不完美，越致命的伤势，修复起来也需要时间，尤其是在那个科技并不算日新月异的时代，我的沉睡，是按年为单位计算的。直到，小丑找上了我们，从他身上，我们发现了另一种跟法庭所持有的神秘金属相似的金属，一种绿色的液态金属，我们将其提取了出来，并且将其命名为酒神金属！

托这种金属的福，我重生了，在猫头鹰法庭的帮助下，成功的成为了新一代利爪首领。那个时候，我想去找回你，却发现，我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成了那个男人的跟班，成为了一个自以为正义的傻子！”

话语里，约翰·格雷森没有掩饰对蝙蝠侠的厌恶，他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一个他必须要亲手抹去的人。而现在，自己有机会将其重新引导到正途，自然不会放过。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迪克听着眼前这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约翰·格雷森在那说着过去的一切，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没有蝙蝠侠，自己注定会猫头鹰法庭的杀手？做着与现在自己身份所相反的事，对于一直以打击犯罪作为己任的迪克来说，冲击感不亚于他知道旧宇宙的自己睡过了好多女人一样。

“你还不明白？不过我想你已经从你过去的记忆里找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了吧，让我来帮你承认这一切吧，我的孩子，”深吸一口气，约翰·格雷森也走到了迪克面前，开始吟唱：“迪克·格雷森，为什么你从小就有着超乎常人的运动天赋，为什么蝙蝠侠会选中你作为他的罗宾，为什么你每次受伤后，只需要一夜的休息就能够恢复如初，答案只有一个，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是猫头鹰法庭培养的利爪杀手！”

一句句话语冲击着迪克的心灵，约翰也能感受到迪克此时心中的信仰崩溃，他的目的达到了。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注定是猫头鹰法庭最锋利的爪子，加入我吧，儿子。”

“···那么，母亲呢，她也是跟你一样，作为猫头鹰法庭所培养的利爪杀手吗。”

“你说玛利亚？不，她只不过是我用来诞生像你这样优秀后代的生育工具罢了，从她生下你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了价值。现在，孩子，告诉我你的答案，成为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杀手吧。”

约翰朝着低下头的迪克伸出手，等待着自己儿子的回答，而迪克则是用沉默回应，直到过去了五分钟，他才抬头，毫无感情的双眼望向约翰。

“妈妈只是个生育工具？很好，那么，我拒绝！”

让约翰·格雷森错愕的回答，而被绑在椅子上的迪克，也在这一刻爆发出约翰所想不到的力量，一记头槌，就直接撞在约翰·格雷森的鼻梁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在这个黑暗的地下室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