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你了，后辈～”指了指李杰，柯文也调侃道。

“那么拯救世界什么的，就麻烦你了，前辈～”

现实世界，柯文脑门上的N字母印机消失，沉睡中的柯文也随着意识的回归，双眼睁开。同一时间，小丑也从新生哥谭市赶来，出现在柯文面前，正好与苏醒过来的柯文来了个面对面。

“哇哦，还真是意外连连啊，不过好像没什么区别，多了一个替死鬼而已。”

在看到能够从自己构建出来的梦魇梦境中脱离，小丑第一反应是不应该，但他转身看了一眼如死了一样的李杰，也明白柯文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一步了。

“是不是替死鬼另说，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按照你之前跟我说的那样，选个好地方，选个好时候，看着一场大戏上演吗，然后再把我提出来，让我亲眼看看自己造下的苦果，怎么？急了？”

即使意识回归肉体，暂时无法挣脱小丑束缚的柯文，也没有跟小丑客气，能怎么阴阳怪气就怎么阴阳怪气，只可惜他的阴阳术不到家，并没有让小丑感受到太多的羞辱。相反，小丑对于柯文搞出来的一堆小动作也好奇，所谓的天敌，为什么柯文会这么笃定这些诞生于DC宇宙的怪人种族会诞生天敌呢。想了想，小丑还是不明白，不过他也没奢求柯文主动告诉自己，就这么在柯文面前坐下。

“看样子你比我想象还要狡猾啊，那这个好地方，好时候，我也只能选在这里了，你跟我一起看。只是我很好奇，你这样把我留在这里有意思吗，你在等什么呢？翻盘？！哈哈哈哈！”

经典的反派得意笑声在洞穴响起，对于小丑这番得意，柯文没有什么回怼的想法，他在等什么，他在等队友发育，小丑出现在这里，还有他刚才说的话，柯文就明白，自己留下的后手已经到关键时刻了，撑得过，这波他能直接爆掉小丑大本营顺带把小丑打一顿。

撑不过，那么下个宇宙，人和名字还是那个人和名字，只是灵魂就不是原来的味道了。更何况，他不相信现在在跟小丑博弈的，只有自己和少年泰坦那帮人。

新生哥谭市，哥谭警局，局长詹姆斯·戈登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翻阅着文件，在翻过下一页后，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声。也没有吃药，只是一声叹气。

“我说，都快世界和平了，你能不能换个拜访方式，一定要在我后面出现吗？”

将文件合上，起身上前，先将大门反锁，窗帘拉下，这才转过身。赶回哥谭的蝙蝠侠就站在窗口看着他。对于蝙蝠侠的身份，其实戈登心中早已明了，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让蝙蝠侠换个登门拜访的方式。

“他在哪？”

“医院，嗯，阿卡姆，当然，现在的阿卡姆隶属于市政府，警局和你们公司的三方监督管理，很难再出现以前的事了。不过你也明白，意外在所难免，所以我不敢打保票。”

“我清楚，带我去见他。”

“你应该看到了，我今天活很多，而且刚把大门给反锁了，我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看他吧。所以，要不你自己···”

低着头，将自己今晚要做的事数了一遍（www.biquwu.cn），正准备跟蝙蝠侠打个商量，蝙蝠侠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典型的抬头没技能。又是一声叹气，“就不能养成随手关门关窗的好习惯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讲礼貌。”吐着槽，戈登上前，就准备把窗户关上，在他探出头的那一刻，他却看到了蝙蝠侠，还有一支放在他窗户外消防楼梯的钩枪。

蝙蝠侠站在警局大楼的对面，而自己面前放着一支钩枪，意思不言而喻。只是戈登拿起这支钩枪，低头看了一眼，再看向对面楼顶的蝙蝠侠，“你认真的？”这句话戈登没说出来，只是整出了嘴形。他相信以蝙蝠侠的目力，能看清自己在说什么。

对于戈登这种拒绝，蝙蝠侠先是投出了自己的招牌技能：蝙蝠侠的凝视。

你的队友詹姆斯·戈登拒绝了你的邀请，对面的戈登窗户一关，窗帘一拉，就准备把蝙蝠侠扔下的钩枪带回去给自己小儿子做收藏。然后，他就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引擎声。

起身，打开窗帘，开窗，动作一气呵成，顺着蝙蝠侠指着的方向，戈登看到了被蝙蝠侠遥控的蝙蝠车从街道上一闪而过。

你要跟我说这个，那我可就去了啊！在哥谭，还有谁不想开蝙蝠车，尤其是开过一次后，那种爽感，恨不得再来一次！正是有过这种体验，戈登在看到蝙蝠侠掏出这么一个大杀器的时候，他破防了，在哥谭，跟蝙蝠侠熟的，有谁没开过蝙蝠车呢，你说是吧，迪克～

脑海中带着对迪克的问候，戈登娴熟的一套操作，钩枪就带着戈登从警局大楼飞了出去，怎么说戈登也是从陆战队退下来的大佬，年纪上去了，不代表这些基本操作会变形。而在对面的蝙蝠侠也在第一时间接住了戈登，没有让戈登受到什么伤害。

“到底还是年纪大了啊，这种动作做一次都感觉累的够呛，先说好，我开车是吧？”

“嗯。”

“那车呢？”

“后面。”

带着戈登，用钩枪赶路，蝙蝠侠和戈登也来到了蝙蝠车停放地点。熟练的坐在驾驶位上，先是对上面的操作系统一阵把玩，而坐在副驾驶位的蝙蝠侠，看着一脸爷青回的戈登，也好心提醒道。

“注意一下，升级过了，而且很多地方都跟你以前驾驶的初代不一样了。”

对于蝙蝠侠的友情提醒，戈登只是很娴熟在一堆操作系统上找到了那个最显眼的红色按钮，轻轻一按。氮气喷射起步，把控着方向盘完成了一个帅气的漂移，这才带着蝙蝠侠驶入主干道，朝阿卡姆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再怎么不一样，红色按钮总会存在，不是自爆就是启动，你了解我的，所以这会是自爆吗？”

把着方向盘，戈登说出了让蝙蝠侠无言以对的话，蝙蝠车在主干道上一阵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重新建立起来的阿卡姆疯人院，之前的那座在异类怪人骑士事件中已经被大火烧毁了，重建起来的阿卡姆也没有了之前那股子冷漠，至少在蝙蝠侠的眼里，这个新建起来的阿卡姆精神病院更符合自己心中所想要的模样。

蝙蝠侠隐在暗处，等着戈登将这一层楼的医护人员清场，顺带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了回来。

“你自己看看吧，他的情况我之前也有过了解，真的不算太好，经历了那么多悲剧，我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会成现在这样。当初小丑给芭芭拉做下那种事，还把我扒光了，那个时候，我也差点崩溃。”

“给我点时间。”

“需要多久？”

“你有多久，就给我多久。”

阿卡姆精神病院四楼，004号病房内，名为亚瑟·弗兰克的男人被拘束服绑在椅子上，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对着自己面前的镜子，做出各种搞怪的表情，亦或者在那给自己讲笑话。

“哈，我这里有个笑话，我前几天一直在想，有钱人为什么总是可以过上所谓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我却得成为别人眼中一出又一出的悲剧。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亚瑟在那里为自己所讲的笑话疯狂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而在他抬头的瞬间，蝙蝠侠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后。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的悲剧逼成这番模样的男人，蝙蝠侠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漠，愤怒（www.ibxx.com），他看着亚瑟，就像在看着曾经的自己，那个在犯罪巷中看着自己父母死去而什么都做不了的八岁男孩。

“亚瑟·弗兰克。”蝙蝠侠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亚瑟也停止了大笑。

他的症状瞒得过那些精神科医生，瞒不过蝙蝠侠，他太清楚那种装疯卖傻的感觉了，要装到什么程度，才能骗过这些医生。

“嘿，瞧瞧谁来我的脱口秀现场了，哇唔，这是传说中的哥谭骑士，守护这座城市的黑暗英雄，大家为他鼓掌啊。”

扭动着身子，椅子在地上摩擦出难听的噪音，上下摆动的亚瑟在给自己加戏，他的双眼既聚焦在蝙蝠侠身上，也聚焦在其他地方，仿佛他此时所在的并不是病房，而是在一个脱口秀现场的大舞台上。

“不需要这样做给我看，亚瑟，这里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没有那些告诉你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人，没有那些告诉你我很抱歉，但你不应该这样做的人，这里只有一个倾听者，一个经历了糟糕一天的可怜人。”

揭穿了亚瑟的伪装，这个之前在化工厂，被柯文，蝙蝠侠所救，并为之与小丑，双生亡灵战斗的可怜人，在之前与柯文的谈话中，极有可能因为糟糕的一天，而成为未来第四个小丑的男人沉默（www.19mh.com）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神重新聚焦在蝙蝠侠身上。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这里当一个倾听者呢，我所讲的故事，只是你用来提醒别人的心灵鸡汤罢了。你站在这里，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说教，对一个被社会抛弃，被命运玩弄，如同一条败狗躺在路边的抛弃者说着你那些自认为成功的信条，但这些对我没有一点屁用，你懂吗！”

对于亚瑟的指责，愤怒（www.ibxx.com），蝙蝠侠也在亚瑟面前找了张凳子坐下，同时也将拘束服上的结打开，让亚瑟重获自由。蝙蝠侠这么一套操作，让亚瑟没有看懂，也不明白这位让罪犯感到恐惧的黑暗骑士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的，我懂！”

“凭什么！”

“凭我是谁！”说着，蝙蝠侠也在亚瑟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我的名字是布鲁斯·韦恩。”

“谁是他妈的布鲁斯·韦恩！”

刚做出自我介绍，亚瑟一句粗口爆出，一下子让气氛尴尬了下来，就连蝙蝠侠摘下面具的小手也无处安放，这个场景，他没想到。两人尴尬的对视着，良久，亚瑟突然露出一个笑脸。

“哈哈，别那么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亚瑟也放声大笑起来，对于亚瑟的大笑，摘下自己面具的布鲁斯也是在那里沉默（www.19mh.com）了一会儿，接着就跟亚瑟一样，也笑出声来，位于004号病房内，两个都经历过糟糕一天的人，就在这里放声大笑着。

笑着笑着，亚瑟也哭了起来，当着布鲁斯的面，将自己这些天，自己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在布鲁斯面前没有一点隐藏，释放了出来。

从笑声到哭声，情绪转变之快，让听到笑声和哭声混在一起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隐藏在疯狂下的悲伤。

“我知道，我知道，我曾经与你一样，你也应该能够明白那种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谁也没办法帮你，你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你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自己很清楚，一切都不会好起来的。可周围的人觉得你会好起来，你应该好起来，所以你得学会戴上面具，欺骗别人，告诉别人，你已经好起来了，那个化着小丑妆的是你的面具，而布鲁斯·韦恩，也是蝙蝠侠的面具。”

作为一个一直都没有从父母死去阴影走出来的人，布鲁斯最明白此刻亚瑟的感受，而亚瑟也能从布鲁斯得眼中，看出他并没有骗自己，他跟自己是一类人，也没有说错，他也在戴着面具生活着。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让亚瑟只是跪在那里抱头痛哭，没有任何顾忌的痛哭。

而布鲁斯坐在那里，看着跪地抱头痛哭的亚瑟，在他眼中，他回到了自己八岁的那个晚上，亚瑟就是那个八岁的自己。他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在那绝望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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