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
阿拜同诸将都是一怔,辽东明军大小将领他们都有情报,却是不曾听过有萧姓总兵、副将的。
彻尔格忽的想道什么,忙道:“三阿哥,莫不成是那萧伯芝?”
“萧伯芝?”
阿拜眉头一挑,朝那什得拔一指:“速探,明国领兵之人可是辽阳无籍那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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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学文无能,未有斩获,还请将军治罪!”
一回到营中,魏学文就向萧伯芝请罪。
“何罪之有?”
萧伯芝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但要叫建奴知道咱们,便是有功,何来罪的。”
“末将本是想着一举偷袭建奴,偏是...”
魏学文也是个实性子,一点也没传他十三叔,认死理总觉得自己带人去偷袭,结果偷袭没成反而阵亡了几个士兵,怎么看都是有罪。
萧伯芝看着粗矿,可却是精明人,莫说魏学文无罪,就是有罪他也不敢治这魏公公的大侄孙啊。
“行了,起来吧,建奴很快就知道我们在哪了,这会请罪还不如好生收拾,吃饱喝足和他们大干一场!他妈啦个巴子的,老子在建州窝了两三年,早想和这帮小辫子过过手了!”
萧伯芝豪情大发,他本就是个战场厮杀的汉子,当年和王维栋一起随杨镐征战朝鲜,和日本人杀的尸山血海,岂能怕了建州这帮黄牙辫子。
偏是那些当官的顾这顾那,没个利索劲。要搁他萧伯芝能做主,早十八年前就把奴尔哈赤那老小子脑袋砍下来当球踢了。
明军此时扎营所在也是在安平河畔,不过却是简陋布置,并不像中军大营那般深壕高垒。
杨寰听说魏学文回来后赶紧过来询问情况,作为魏公公从京里带出来的亲信,他比任何人都关心魏公公大侄孙的安危。
见魏学文无事,杨寰放下心来,又问了些建奴镶白旗的情况,判断那镶白旗一旦发现己方扎营所在,肯定会挥师前来。
“咱们这只诱饵难得出来,他建奴岂能不动心,换作是我,也要一口吞下。”
杨寰一边说一边带着魏学文看他的部署,步兵大队已经张开声势,控制了这一段河畔。
“这是什么武器?”
魏学文看到几十个士兵正一捆捆从车上卸些长矛,那些长矛长约一丈许,魏学文拿了一杆提在手中感觉颇有份量,便端平在手,结果很是吃力,不由诧异这么重的长茅是否好用。
“这是秦矛,西兵最好用,能克骑兵。”
杨寰简单说了下,告诉魏学文这些长矛是用于防御骑兵攻击的,两千年前秦人就用这种武器克制敌军骑兵,现在延绥、宣大等军镇也在用。
“建奴镶白旗真冲咱们来,这一仗便是极其危险,谁也不敢保证咱们能成功诱敌至三里铺,嗯...若是我死了,还请杨兄跟我十三叔说一声,学文没给老魏家丢人。”
魏学文突然冒出来的这番话让杨寰愣了一下,继而咧嘴笑了起来:“这话你自个跟你十三叔说,我可不敢。”
然后指了指远处河边的一条木筏,低声道:“公公有令,万一不敌,你我可乘木筏渡河走,此事不可说与旁人。”
说完,摇头走了。
望着杨寰的背影,再望那条木筏,魏学文有些失神,继而突然一咬牙,提刀快步至那河边,几下便将木筏上的绳索砍断,然后一脚将那木筏推向河中。
正指挥士兵卸东西的杨寰远远见了,怔了一下,继而笑了笑,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