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喇塔略微迟疑之后一拉马头,对着麾下的儿朗们挥手吼道:“都随我来!”
“放箭,放箭!”
不远处的诺敏扭曲着面容,忍受着伤口的巨痛大声吼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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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三千随着自己将旗和号令向金军压过去的官兵们,尚可进很是激动,可惜自己的父亲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自愧不如儿子威风的。只是金州守备的尚学礼最多也就指挥几百人而矣。
魏公公寄予厚望,近乎手把手教导两三个月的尚可进果然有名将风范,在他的指挥下,三千明军迅速抢占并扼守了大缺口以东区域,为后方抢修防御体系赢得了宝贵时间和获得了安全缓冲。
随后,在尚可进的指挥下,明军击退了金镶白旗第二甲喇的攻击,并且将对方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固然有第二甲喇实力减半和明军兵力远胜对方数倍的缘故,但尚可进的指挥功劳依旧是功不可没的。
也正是出于对尚可进的信任,魏公公才放心大胆的将前线军事指挥权交给对方,自己则带人去摸鱼玩。
公公不喜欢微操,他要操就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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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和金军的战斗中,崔容柱的部下伤亡不少,一个中队长都叫金兵射死了。
金军再次撤下去后,崔容柱便带人将方才金军来攻时十几个畏战的士兵拖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这未免有些残酷,朝鲜旅团的官兵自组建以来,除了镇压境内的“反贼”外,可从来没有和建奴交过手,尤其对方还有骑兵。
因而,朝鲜官兵在面对金军时临阵缺乏应敌经验,导致出现一些混乱是情有可原的。
并且,金军是被击退了的。
所以,给予这些畏战的士兵一些惩罚是必要的,但就此处死他们就有些过了。
不是没有军官试图劝阻崔大队长不要那样做,但崔容柱执意而为,在砍掉那十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脑袋后,他将部下军官们召到了一起。
“这一次我们朝鲜旅团表面上是奉命前来支援大明天兵,但实际上大明的天兵需要我们支持吗?
当然不是!
这是大明和天使公公给我们协安会以及朝鲜师团的一个宝贵机会!
我们必须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因为这会使我们北部协安区更快更好的融入大明,从此成为天朝的一部分,而不是被汉城那个把自己关在宫中天天喝酒、杀弟幽母的光海所统治!”
崔容柱的话几乎不加掩饰。
“这样啊!”
“果然,朴会长没有欺骗我们,我们真的能成为大明的一员啊!”
“......”
能够在朝鲜旅团当官的这些朝鲜军官们,自然是经过协安会和朝鲜师团上层重重考验和认可的。
是否亲明,是他们能够加入朝鲜旅团的唯一标准。
能不能打仗,是不是爱兵如子,又是不是贪污受贿、克扣军饷什么的并不重要。
因此,崔容柱这番传到汉城后会激起惊天大浪的言语在军官们听来,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想要成为大明的一员,我们就一定不能让大明看不起我们!被人看不起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皇军勇士的!”
“所以,你们还认为我做错了吗?还是说,你们不想成为皇军的一员?”
崔容柱的目光从十多个军官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军官们不约而同的将右臂斜竖了起来:“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