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回府之后,找到叶隆,说了宫中的情况,叶隆听了桑娜的话,二话不说就出门去了慕容家。
与此同时,杜陵也入宫求见皇帝。
皇帝并没有见杜陵,他料定杜陵是来求情的,所以,把他拒之门外。
杜陵把字条递给福公公,“告知皇上,这是本将日前从探子手中截获的。”
“是!”福公公急忙进去了。
片刻,福公公开门出来,“元帅,皇上有请。”
“谢公公。”杜陵拱手,跟着他进去。
“臣杜陵参见吾皇!”杜陵单膝跪下见礼。
皇帝面容铁青,扬起手中的字条,“你既然早就截获消息,为何现在才入宫禀报?”
杜陵都:“回皇上,臣虽截获信息,但是却不知道真假,遂命人查探了一下,直到刚才,才收到飞鸽传书,臣便即刻入宫见皇上。”
“岂有此理,谷德可汗是欺人太甚,是欺我大周无人吗?”皇帝怒道。
杜陵道:“皇上,这一次,他们只是烧了一条村子,杀我数百百姓,但是,下一步呢?这谷德可汗狼子野心,企图吞并我大周,我们大周若一味退忍避让,必定会被周边小国轻看,以为我大周无人不敢应战。”
皇帝沉吟了一下,“牧仁已经去了阴山,点兵移居京城,快命人去传他回来。”
“臣方才在宫中见到白将军,已经让他马上去回阴山请牧仁族长。”杜陵道。
“好!”皇帝眸一拍桌子,色冷凝,“是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了。”
杜陵犹豫了一下,道:“皇上,只是,白将军是否可以让这牧仁真心归顺?”
“什么意思?”皇帝一怔,随即神色不悦地问道,“白擎夜是你举荐的,你莫非不相信他?”
杜陵摇头,“不,皇上请不要误会,臣不是不相信白将军,只是,牧仁住在阴山多年,一直都无人能进去,皇上也数次派人去探,但是连牧仁族人的影子都没看到,这一次,白将军与叶宸为何可以进入他们的寨中并且劝服他们归顺?臣曾问过白将军,他似乎有难言之隐,并不愿意说。白将军虽然是臣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但是,如果他是与牧仁达成某种协议,才让牧仁归顺的,而这个协议又有损我大周的利益,臣就不得不重视,不得不防备了。”
皇帝脸色稍变,“你是说,白擎夜有可能与牧仁达成某种协议?之前朕问过白擎夜,也问过牧仁,两人的所说的话一致,便是要我大周出兵草原帮他夺回家园。”
“若仅仅如此,那当然是好的,因为出兵草原是迟早的事情,这不是协议,是互相帮助互相利用。”杜陵上前一步,沉声分析,“牧仁必定也知道皇上的用意,否则,皇上之前不会数次派人去探,既然牧仁早知道我大周要对付草原,如果单单为此,他早便下山了,为何要等到白将军去?”
皇帝本没有怀疑,但是被杜陵这么一说,他也顿生疑虑。
确实,如果牧仁只是要对付草原,早便自行下山入京了,他在山中必定知道自己曾派人去找他们的,为何那时候不来却要等到白擎夜出现?莫非真的像杜陵说的那样,牧仁与白擎夜真的达成了某种协议?
想到这里,他便坐不安稳了,想了想,“如今叶宸便在宫中,杜陵,你去审问她一下,她是白擎夜的未婚妻,又是一起去的阴山,如果另有内情,她一定会知道的。”
“叶宸在宫中?”杜陵像是顿时想起来,“是的,太子妃今日生辰宴,好,臣去找她。”
说完,便拱手告退。
福公公一步上前,道:“杜元帅,请稍等,老奴陪同您去。”
杜陵摆手,“不需要了,我也正好去给太子妃贺寿。”
“不,”福公公沉默片刻,“叶宸不在东宫,而是在暴室。”
杜陵吓了一跳,“在暴室?怎么回事?她犯什么事了?”
福公公偷偷地看了皇帝一眼,轻声道:“元帅先别问其他,老奴领元帅去找叶宸吧,正事要紧。”
“好!”杜陵再拱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