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急急赶去凤绡宫,凤绡宫的宫人已经收拾好了塞度踢翻的桌子,可人有些生气地道:“上好的檀木桌子,就这么被他毁了!”
古儿道:“无妨,还能修好!”
云澈急急迈步进来,两人急忙行礼:“参见皇上!”
“皇后怎么样了?”云澈一边问,一边往里赶。
可人追上去道:“皇上放心,小姐已无大碍!”
青衣也刚刚醒来,见云澈来到,她微微一笑,苍白地道:“她们没事吧?”
云澈坐在她身旁,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蹙眉道:“你怎也这么大意?以后但凡是入口的东西,必须用银针验过才能吃!”
“听你这样说,我不必为自己辩解了!”青衣吐吐舌头,笑着说。
云澈面上笼罩着一层薄怒,“连这个我都看不透,枉称明君了!”只是苦于今日太过被动,不能够反将一军,已经够叫他憋屈的了。
青衣笑道:“放心吧,这点小伎俩我还没放在眼里!”
“那塞度太过可恶,竟然敢跟古儿动手!”挽袖气呼呼地道。
可人微微一笑,“那是我故意激怒他的,本就是为了让他去撞那桌子!”
青衣摇头叹息,“你这丫头,确实是鬼灵精,可惜,你却破坏了我一台好戏啊!”
可人一愣,“怎么说?”
青衣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你自个想想去吧!”
可人跺脚,“好小姐,你就说嘛!”
云澈也好奇地问道:“对啊,是什么好戏呢?朕觉得可人这一次做得干净利落啊!”
挽袖也愣愣地看着青衣,等着青衣说她的好戏。
青衣示意可人扶她起来,云澈已经伸手抱着她,在她身后塞了一个软枕,浅笑道:“我倒要听听我家宝贝娘子有什么好计策!”
青衣嗔了他一眼,“说话没个分寸,你还是皇上呢!”
“皇上又如何?皇上就不能宠爱他的妻子了?”云澈心急地道:“你别说其他,快说说你的计策!”
青衣却慢条斯理地道:“那些茶杯里的毒,其实早已经被我处理掉,而杯子里留下的,是苏若宫中常见的熏香,熏香是无毒的,但是,我却在里面加了花汁,这种汁液与苏若的香料加在一起,会产生微毒,可不足以致命。但是只要有人调查,线索一定可以追到苏若的宁婇宫去。我没有添加致命的毒药,是因为她也没有要了丽妃的命,我问过张御医,她下的毒并不十分霸道,许是因为她自己也要喝的缘故,但是到底她没有下狠手,我也就手下留情了!”
“啊!”可人连连跺脚道,“小姐您怎不跟我说明白啊?我还以为您说自己没做过不必怕人调查,可到底被人栽赃,这事儿到头来不好分辨,才叫古儿引那塞度去打翻了茶具的!”
青衣摇头笑道:“你啊,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打过没有把握的仗?下毒之事,一旦查到我头上便是百口莫辩,更何况她有备而来,我又怎能没有防备?不过这样也好,叫我看到你的处事方式,虽然不尽如人意,可也为我洗脱了嫌疑!”
云澈笑道:“你这个鬼灵精,教出个丫头也是个鬼灵精,你有这样的自保能力,我也就放心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操心过?她要陷害我,我岂能坐着任由她陷害?在我上次受伤之时,她已经用曼陀罗之毒来害我昏迷,我对她早有戒心,而她却不知,以为我对她信赖十足,殊不知我早就防着她了!”青衣眸光一敛,冷然道。
“什么?”云澈并不知道此事,“上次你昏迷,便是她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