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郦庄宫一干人等被带到了凤绡宫中。
在青衣凤威面前,宫人都跪地磕头见礼。
青衣缓缓地道:“今日你们所说的话,本宫都会命人记下,一旦发现有人说假话,欺瞒本宫与皇上,那就休怪本宫不把丑话说在前头,欺君犯上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奴才们都躬声道:“奴才定必句句属实!”
青衣嗯了一声,问道:“和贵妃说之前审问过你们,你们言之凿凿地说丽贵妃与祝黎常有往来,而且,有苟且之事,你们可都有亲眼所见?”
郦庄宫内的首领太监小春子茫然抬头,“娘娘,这说法从何而来?和贵妃娘娘确实是命人审问过奴才们,可奴才们都说丽贵妃娘娘与祝大人并无苟且之事,而且那日祝大人来,也是因为郦庄宫出了点事情,祝大人是过来为贵妃娘娘排忧解难的!”
和贵妃倨傲的脸忽然一僵,随即冷了下来,阴恻恻地道:“你竟敢反口覆舌?那日你们分明招认说亲眼看到丽贵妃与祝黎常有往来,并且,两人不避嫌,花前月下,恩恩爱爱,仿若夫妻,今日当着皇后的面,你竟敢信口雌黄为你家主子洗白?”
小春子吓得连连磕头,“和贵妃娘娘请莫要乱说啊,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脑袋,奴才也不敢这样胡说啊,这不存在的事情啊,祝大人乃是宫内禁卫军首领,同时肩负后宫安保问题,偶尔走动是有的,但是娘娘说的这仿若夫妻,这指控太严重了,而且真是莫须有的指控!”
“你……”和贵妃气结,变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倒叫她接不下去了,只得求助地看了慎贵妃一眼。
慎贵妃缓缓问道:“你休要慌张,皇后娘娘如今也不过是调查事实的真相,你把知道的说出来,不知道的莫要乱说就是,你在宫中当差多年,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小春子沉默了一下,磕头回道:“慎贵妃娘娘教训得是,奴才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慎贵妃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身子微微后倾,“是么?既然是属实的,那就好!”顿了一下,她又问道:“听闻你的爹娘一直得丽贵妃接济,而且还在城外买了一所房子,不知道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呢?”
小春子一愣,“娘娘怎知道此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间的事情原就没有不外泄的,这所宅子,是不是丽贵妃送给你收买你叫你代为掩瞒的?”慎贵妃的口气依旧是那样的波澜不惊,但是最后一句语锋微微凌厉,叫人心中无端一凛。
小春子连连摆手,“娘娘误会了,这所宅子乃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奴才的,两月前丽贵妃娘娘差点滑了一跤,是奴才眼明手快立刻躺在地上做了垫子,才不致叫贵妃娘娘受伤,此事皇后娘娘亲眼所见,说奴才救帝睿有功,特赏了奴才一所宅子!”
青衣缓缓地道:“确有此事!”
慎贵妃抬头瞧了青衣一眼,“娘娘好大的手笔!”
“也不过是彰显功臣罢了!”青衣淡淡地道。
“用功臣形容一个奴才?”慎贵妃轻笑。
“帝睿与江山社稷紧密相连,他救了帝睿,自然就是功臣,莫非慎贵妃以为帝睿不重要?”青衣反问。
慎贵妃略一正色,“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帝睿自然是重要的,只是,眼下还没确定是否有帝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