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黎顿时便觉得体内一股暖流直冲头顶,然后在头顶环绕一周进入丹田,体内之气横冲直撞,竟比他原先还要厉害几倍。他不敢大意,急忙运气引导这些内力在体内运行,当内力试图冲击穴脉的时候,他急忙想撤退,青衣却沉声道:“别动,试试能不能冲破!”
祝黎连忙收敛心神,心中默念内功心法,内力有条不紊地凝聚在穴脉前,忽地,如一阵潮水倾泻而出,全身穴脉畅通,内力贯通全身,横行无忌,竟有三花聚顶的境界出现了。
青衣缓缓松开他的手,含笑道:“祝黎,你的武功从此大进一步了!”
祝黎觉得周身轻盈无比,内力灌注在指尖,仿佛一出手便可伤人,他正正神色道:“微臣谢过娘娘过功之恩!”
青衣道:“你曾救过本宫的性命,本宫为你打通任督二脉,算起来,还是本宫赚了!”
祝黎心中感恩,也不多说感谢的话,只拱手道:“微臣一定会尽力完成这个任务,报答皇后娘娘!”
“你我之间,已经算是生死之交,实在无须说这样的话了,去吧,祝黎,本宫对你有信心!”青衣和蔼地道。
祝黎不多说了,拱手告退。
年初八,年后的第一次早朝,边关再度传来捷报,但是,同时也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那便是皇上出战的时候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这个消息,无疑是旱天惊雷,震得朝堂上的百官说不出话来,除了心怀鬼胎那些人,个个都担忧不已。
南郡王出列道:“皇后娘娘,臣得到可靠消息,皇上取得胜利之后,回营庆祝,当时并无受伤,为何忽然就传出皇上重伤的消息呢?臣怀疑,是军中有人叛变,刺杀皇上!”
“郡王的所谓可靠消息从哪里听来的?捷报是八百里加急送进来的,莫非郡王的消息竟比本宫的消息更先一步?”青衣沉声问道。
南郡王傲然道:“军中有不少臣的旧部,臣一直都关心战事,知道此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知道不奇怪,但是竟比本宫更先知道,便叫人奇怪了!”青衣冷冷地道。
南郡王微愠,“此刻该是追讨责任的时候,而不是在这里探究到底谁先知道,皇后觉得老臣的消息先于皇后,比皇上遭刺杀更重要?”
青衣干脆问他:“那本宫倒是想知道,郡王所说的可靠消息有否指出皇上是如何受的伤?是何人刺杀皇上?”
南郡王道:“是何人刺杀臣不知道,但是,据可靠消息得知,当夜庆祝之后,皇上与国师和祝君山商议事情,就是三人独处的时候,皇上受了伤,所以,臣猜测,这凶手要么是国师,要么是祝君山,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人联手!”
青衣冷笑了一声,“郡王似乎已经有了定论!”
“不敢说定论,只是推测罢了!”南郡王道。
“是推测也好,是定论也好,本宫皆不接纳,本宫只相信公文所奏,皇上是在阵前杀敌受的伤,而本宫也相信皇上可以平安渡过!”青衣淡淡地道。
南郡王脸色阴沉,“皇后相信公文所奏?如果皇上是被内奸刺杀的,如今只怕内奸早已控制了军心,皇上性命岌岌可危。而军心被内奸掌控,下一场战事,若内奸使乱,我军定必大败,而南蛮也会长驱直入,侵我大宋疆土!”
南郡王此言,在百官心中投下了一颗恐慌的石子。确实,如果军中出了内奸,如今皇上受伤,等同是祝君山和国师掌权,到时候半壁江山拱手奉给南蛮,丝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