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岑庆幸不死,将无意中听到的赵云其实是作为诱饵,在后方预备下了火计的话来说给胡轸听,末了补充道:“这是末将冒死得到的消息,特来告知大都护你!”
胡轸摸着自己下巴上miàn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冷笑着说道:“雨天准备火计?高燚搞什么名堂?”
赵岑笑道:“管他什么名堂,什么火他也不能在雨天烧着啊?定是那高燚怕了大都护您,于是找了一个借口溜掉!”
胡轸深思起来,赵岑所言,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这时一名士兵飞马来报:“大督护,虎牢关的飞鸽传书,魅姬与陶升虽然拿下了虎牢关,但是被张辽在东面所阻,不得而出,无法从后方袭击高燚大营,主公从弘农调了杨定与董承二人,各引五千精兵,已经在路上了,张辽只有两千余人,又要分兵保护一干女眷,彼时必定不敌杨定与董承二位将军,可一鼓作气破灭高燚大军!”
胡轸听罢,自是大喜过望:“真是一个好消息,高燚与我在汜水这里势均力敌,我正愁无计可施,杨定与董承二人之兵乃是西凉精兵,张辽不过一介孺子,我料半日必被杨定董承二人所破,再加半日行军功夫,一日之后,这一万精兵便可到汜水这里来,彼时我等即可拿高燚的人头去向主公请赏了,哈哈哈哈!”
众军也跟着一起大笑,赵岑趁机进言道:“大督护,虽然如此,不可使高燚军夺了我军锐气,他既然说有埋伏,我们便去一探虚实,为防有变,差人让华雄都督在前打头阵不就好了?依华雄都督的能耐,便是敌军有任何埋伏,也能一一化解,所谓一力降十快,正是这个道理!”
胡轸深以为然:“此言深得我心,非华雄不能办此事也,传令给华雄都督,让他不要管顾敌军的那些散兵游勇,立即带兵进攻高燚大营!”
“诺!”
此时华雄斩了祖茂,将头悬于马前,更是将祖茂身子一撕为二,一手一个吃得满嘴流血,底下士兵们虽然欢呼雀跃,却是都忍着一肚子的恶心,就差没有吐出来了。
这时胡轸的传令也到了:“大督护有令!命华雄都督你不要被高燚的疑兵迷惑,即刻带领本部人马进攻高燚大营,不得有误!”
华雄经了这么长时间,酒虽然醒了一些,但还是有些迷糊,听了传令的话,当时就有些不满,酒气冲天地说道:“鬼都知道高燚把主力都派遣出去跟咱们大军对峙起来了,大营里根本就没什么人马留守,打大营有什么乐趣?大督护的这个命令不妥,我要去打高燚的中军,一战而擒高燚本人,任他高燚有十万百万精兵,也都是摆设!”
传令有些愕然,他劝华雄道:“都督醉了,高燚的辎重都在大营,若能袭取,高燚军必定不战自溃,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醉?说我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醉了?”华雄发起怒来,指着自己马前的人头对传令怒喝:“这便是我喝醉了时斩的敌将?现在,你对我华雄的实力还有疑问吗?”
“都督息怒,小人哪敢质疑都督的实力?既然都督已经有了主意,那小人就先回去向大督护复命去了,告辞!”
华雄呵呵笑着看着这传令飞也似的离去,忍不住哈哈大笑。
“都督,高燚声称要火攻大督护,并以其弟赵云为诱饵,不过赵云的锦骑军在撤退途中,与从中牟而来的张绣人马遭遇,两军在汜水东南处厮杀了起来,高燚尚未得到消息,与受伤的孙坚停驻于洛水边上,其部属则列阵于野,正是袭击的大好机huì!”
“都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跟我走,这次连孙坚和高燚的人头一起砍了,彻底解决义父的心头之患!”
至于传令提到的火攻,华雄是丝毫不以为意的,斛图是曾经说过他这副身体怕火,但是现在是雨天,除了欲*火能烧着别的什么火也白搭。
此时高燚与孙坚已经撤退到了山谷之中,却迟迟不见赵云回来,高燚不禁疑惑:“算算时间,子龙也该回来了,莫非出了什么差错?”
孙坚还未搭话,突然有士兵来报:“启禀主公,大事不好了,赵将军回军途中,被突然出现的张绣人马从后面拦住,那张绣武艺超群,竟然与赵将军杀得不分胜负,更兼锦骑军与胡轸人马厮杀了一番未曾将息,一时被拦阻在山谷之外,不得进谷!”
高燚听了,顿时一惊:“张绣是哪里冒出来的?”
孙坚道:“在荥阳之时就是这个张绣的出现识破了程普与韩当两位义士设下的对樊稠的埋伏,险些坏了我的好事,也因此支援我的夏侯渊将军的部将史涣被敌将徐荣所俘获,至今还被羁押着!”
这些话高燚根本没有听进qù,他满脑子里都飘着四个字,那就是北地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