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以来,朝廷实力大弱,加之董卓乱政及其余党把持朝政更是加剧了社会动荡,而今天下分崩离析,孟卓兄以千里之地,反而受制于人,如今曹操征东,只留一支军队防守,因此兖州空虚,弹指可破,吕布之勇,可遇不可求,孟卓兄何不与之共取兖州,事纵然不成,也可以纵横一时啊!”
张邈知道陈宫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只等自己一句话而已,便重重地点了下头。
“在下是陈留太守手下刘诩,奉太守之命有军机要事求见程司马!”鄄城大门外,一个人正与守门士兵理论着。
守兵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此人,说道:“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不过程司马很忙,我可不保证他一定会见你。”说完转身向里走去。
“什么事?”程立正好从城中走出,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了过来。
“程司马!”几个守兵立即毕恭毕敬。
“您就是程司马!”刘诩面露喜色。
“我就是程立!不知阁下何人?有何贵干?”对于生疏的人,程立还是本能地保持着起码的警惕。
“在下刘诩,奉陈留太守之命前来,吕布将军——”
“吕布?”程立猛然道。
“不错,吕布将军在并州助高燚击败匈奴于夫罗及黑山贼张燕,不仅没有得到高燚重用,反而遭到忌惮,吕布将军只好离开并州来助曹将军共击陶谦,我此次前来就是希望程司马能给吕布将军拨发些粮草!”刘诩见程立并不十分相信自己,索性将自己的话和盘托出,“大人若不信,我这里有陈留太守的亲笔书信!”
“不错,的确是张太守的字迹。”议事厅内,郭嘉仔细看了信后肯定地说道,“我近日为主公整理过兖州各郡来往文书,这个字迹不是随便谁就能伪造的。”
“按说张邈是主公的至交,又是明事理知是非之人,没理由和吕布在一起的,可惜主公不在此地,奉孝你看……”程立陷入沉思。
“不好……”二人同时大呼。
“张邈叛变了!”郭嘉大声道,程昱点点头。
“叛变了?怎么可能?”其余众人议论纷纷。
“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传令下去,召东郡太守夏侯惇前来鄄城,就说兖州有变,请他来共商对策,让他挑最可靠的人留守东郡!”
“是!”
“张邈和吕布之间一定有一个人给牵了线,不用多久,这个人就会露出真面目。”
“军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濮阳城内,一个副将问陈宫。
“不急,如果我所料不错,鄄城驰召夏侯惇的命令很快就会到来,等他一走我们再动手才是最佳时机,毕竟可以少损失些兵力。”陈宫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望着头上的满天繁星。
“陈从事,夏侯将军有请。”一个士兵报告。
“夏侯将军什么事这么要紧?”陈宫走进太守府,看见夏侯惇手上正拿着一纸文书。
“哦,公台,你来了就好,咳……咳……仲德要我速回鄄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拖着这个病身子还要跑来跑去,不管怎么说,孟德对你这么信任,我也可以放心地让你暂行东郡太守之职,怎么样?没问题?”
“宫才疏学浅,深恐有负将军厚望……”
“哎呀别啰啰嗦嗦的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了嘛!”
“一家人?”陈宫一惊。
“对呀!难道不是吗?你,我,还有妙才、志才、文谦、孟卓、子孝、子廉、仲德,我们和孟德一起扫荡天下,建立一个没有战争、人人安乐的时代,难道公台兄不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