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整个高家军!”吟风没有待管弦回答,先出声承认了这一说法。
“说得好听,叫我们如何相信?”
吟风明白起哄的定然是各地诸侯派来的细作,想要趁机作乱,她又岂能让对方如愿?于是吩咐身边婢女道:“将印绶取来,并请来诸位将军!”
“诺!”婢女遵命正要离去,却又被吟风叫住:
“命弄云带着我备下的贺礼给孙策将军周瑜大人送去,这里的事不必让他二人知晓,只说我身子未愈不便前去!”
不多时,管亥、吕蒙、蒋钦、周泰、陈武、董袭等诸多高家军的大将带着数十随从来到,登上擂台,依序就坐,吟风对着台下笑道:“如何,现在可信了?”
“信,信,信!”围观的人群终于不再骚动,徐庶点上了一炷香,插进擂台上香案的香炉里,旁侧的士兵敲响铜锣,宣布了比武的开始。
“何须一炷香时分?我一斧就把他们都干翻!”只见人影一动,众人回过神来之时,台上已经多了一个满面虬髯的黑面大汉,他手中是一把精钢所铸的战斧,转身对台下的人嚣张喝道:“滚地虎常烈在此,今天这个娘们我是要定了,谁要和我抢我就让他变作我的斧下亡魂!”
看着这个常烈,吟风厌恶的皱了一下眉头,一旁的徐庶看见,露出一副“这是你自作自受”的幸灾乐祸神情。
吟风再次看向台上之时,只见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条人影,其人一袭华服,手持折扇,腰配龙泉宝剑,俨然不知哪一家的公子哥,他虽然是生的仪表不俗气度非凡,却是难掩稚气未脱的模样,对着黑汉子常烈行礼道:“小子陆逊,特来请教!”
“陆逊?他怎么来了?”吟风听罢悚然一惊,她记得当初孙策为袁耀驱使攻破陆康驻守的庐江之时,陆康的子侄都被袁耀虏获,陆逊自然也是在其间,后来诸葛玄叔侄用计将之救出送来江东,只是当时她尚在昏迷,并不知情,想不到今日却来参加比武招亲,当真是不知轻重了!
吟风唤过管弦,嘱咐了几句,管弦自然会意,走到台前对陆逊轻喝:“伯言你好大胆子,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自然知道,但我并非在琴操姐姐所说的条件之内,既然请来的是天下英雄,我也便来扬名立万一番,又是有何不可?”陆逊微显稚嫩的脸庞上划过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情,对管弦反唇相讥。
“好好好,若然你丧命此处,可没有人给你收尸!”管弦这下倒是被气得着实不轻,正要命人将陆逊逐出去,眸子里忽的闪过一丝惊惶,“小心后面!”
话犹未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滚地虎常烈依然大喝着持斧劈向陆逊的面门,陆逊不及答话,身形一错,堪堪避过常烈这致命一击,再看向先前所在的地方,已然被常烈的大斧劈出一道深深的断痕来,令人不禁无限后怕。
吟风也是吃了一惊,她叫住管弦:“不必管他,今天高手如云,看他能撑到几时!”又对徐庶和太史慈道,“有劳二位兄长待会儿出手,护他一条性命!”
太史慈点点头,目光扫向擂台上激斗的二人,口中微微笑道:“好,很多天没有动手了,想必今日定能战个痛快!”
倒是徐庶变得哑然失色:“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一个谋士啊!”
吟风笑着补充:“是文武双全才对!”
此时陆逊已经与常烈厮杀了十几个回合,一时之间难分伯仲,常烈取胜心切,招招都是杀招,陆逊的剑术也非等闲之辈可比,他的身法极为灵活,出招更是诡异莫测,很快的,常烈便被逼到了擂台边角,接着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陆逊一个虚招,引得径直栽下擂台。
陆逊嘴角浮起笑意,转身看向吟风所在的方向:“如何?今天这吟风姑娘我是娶定了,唔……”
陆逊口中话语刚说了一半,便见一条飞索自擂台下方冲来,不偏不倚地缠住了陆逊的脖颈,直接把他拉下了擂台。
原来常烈并不死心,落下擂台之时抛出飞索想把陆逊也一齐拉下来,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向地面落去,围观的人都惊呆了,三丈高的擂台,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瞬间响起一阵利箭破空之声,众人只见空气中似有一道流光划过,居然射断了绳索,与此同时,一条人影也跟着飞出,一把揽住还在坠落的陆逊,飘然落到了地上,陆逊还没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只从救自己的人身上似乎嗅到了淡淡的体香,他蓦地睁眼,吟风那虽隔着面纱却依然摄人心魄的眼睛映入了他的视线。